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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顾椰精神抖擞，“你说，我能不能学习一下情书，再写给……”

她的声音停住，那个人的名字没有说出口，但徐墨白知道，她说的是孟川柏。

顾椰想写一封情书给孟川柏，将所有不能脱口而出的温柔写入其中。

“不能。”徐墨白眉角突突直跳，斩钉截铁。

好吧，其实她也是一时冲动。看了看脏兮兮的垃圾桶，又看了看徐墨白铁青的脸色，顾椰没精打采地走回座位，突然停下脚步：“真的不行吗？”

徐墨白咬牙切齿：“不行！”

“哦——”顾椰拖长尾音，老实巴交地回座位收拾背包，忽地，手肘被拉住。她疑惑地抬头，对上他明亮的眼眸：“干什么？”

“赔你。”徐墨白言简意赅。

赔什么呢？牛奶不是已经赔了吗？桌子也擦了啊！

半个小时后，百货商场里，顾椰兴味索然地看着面前的衣架，一件一件都是当季的新款，无一例外都是少女风。她应该喜欢的，换作平常，她可能开始兴奋地挑挑选选了。

但是，今天她没有。

她满脑子都是孟川柏冰冷的神色。这段日子，他们没有见面，没有交集……已经这么久了，顾椰尽量不去想他，可今天，看着陈子旭淡淡的笑脸，她想起了他。

顾椰没精打采地说：“都不喜欢，回去吧。”

徐墨白眉毛一扬，就这样带她离开了百货楼，走入人潮拥挤的大街。

顾椰一路上很安静，徐墨白双手插入裤袋，声音里透着倦懒：“你是我第一个带入商场，却空手出来的女人。”

“你带过很多女人进商场吗？”顾椰没好气地问。

“没有……”徐墨白认真地看着她，忽而凑近，压着嗓子低笑，“你也是第一个。”

热气喷在脖颈上，顾椰一阵失神。突然，她想起在C大校园里，在桃花树下，他恶作剧般的亲吻——是恶作剧吧？顾椰很清楚，徐墨白这样的家伙，是不会对她动心的。尽管如此，她的神情还是有些慌乱：“我……我并不想当第一个！”

“是吗？”徐墨白站在原地，缓缓道，“可你没得选。”

顾椰诧异地看着他，就在发呆的间隙，他上前一步，拽着她的手腕往前走，完全忽视她的抗议与哀号，将她带进了……

一家宠物店？

一直到回到平安街，顾椰才小声道：“你不是说，我吃什么，胖猫就吃什么吗？”

说话间，顾椰推开院子大门，放养的胖猫窜了出来。徐墨白挠了挠它的下巴：“是啊！”

“那……”那为什么，他要买这么多猫粮？

“我怕我猫儿子饿着……”他抱起猫，顺口道，“不过如果你改吃猫粮，我不介意。”

徐墨白笑得颠倒众生：“嗯，我不介意养你。”

那时候，他是口无遮拦，她眸光一飞。谁也不知道，这看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会影响深远；谁也不知道，若干年后，这句承诺，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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