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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有人看到了这朵永生花,会诧异地问一句:“咦,花瓣上为什么会有压痕?”
有人会悉心地解释:“科学里的小手段就能让这道压痕消失,但这朵玫瑰的主人还是保存了下来。”
为什么?
世界上的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孟川柏移开目光,咔的一声,将抽屉关上,他说:“可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你。”
顾椰怔住了,眼底有盈盈的光:“我知道了。”
她转身,没来由地吐出一口气,没来由地觉得轻松起来。她也觉得奇怪,自己不应该觉得沮丧吗?不应该难过吗?十年暗恋功亏一篑,她却一丝一毫伤心都没有。
到院子门口时,她忽然被孟川柏叫住。
月光下,他身影单薄,问:“顾椰,如果有一天,我们站在对立面怎么办?”
真的会有那一天吗?
顾椰不知道,她轻快地旋身,裙摆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你呢?”
孟川柏说:“我不会退让的。”
她笑了,笑着说:“我也不会。”
顾椰终于还是离开了。
孟川柏靠在桌沿,再度打开抽屉,那朵被他砸碎、被他扔进垃圾桶、又被他找回来的永生花就在眼前,他眼眸发沉,接起了振动许久的电话。
听筒里徐娴静的声音传了过来:“还在帮我盯着吗?”
孟川柏把玩着玫瑰,点头:“是。”
徐娴静一边剪花,一边慵懒道:“药方就在她手上,你看紧点,可不要出了什么纰漏。”
孟川柏言简意赅:“好。”
“你是聪明人。”徐娴静停下手边动作,轻笑,“我喜欢淡漠冷血的聪明人。”
电话就这样被挂断了。孟川柏站得笔直,月光照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晕。
很久之后,孟母看到了儿子这样单薄的身影,想推门去书房里看一看,终于,手还是收了回来。她不愿意吵到他;不愿意打搅到她完美无缺的儿子。
回到卧室,孟父问:“川柏睡了吗?”
她无可奈何地摇头:“没有。”
孟父沉吟一会儿,开口道:“他这样聪明的脑筋,顶着别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光环,势必会比一般人辛苦。”
灯熄了,孟母辗转反侧——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儿子不这样聪明,希望他不要收获这样的光芒,希望他做一个有血有肉的年轻人,会哭、会累、会跟父母撒娇,而不是现在这般完美无缺,像活在神龛里的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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