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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去。
一会儿庭长在另一边狠狠一叉。
我又跑去。
小波站在及腰深的水里喊道:“殷可,收战利品了。”
我提着桶,跑去。
老林看着满头大汗的我,继续摇头叹道:“殷可啊,既然你拣的都是死鱼,桶里为什么还要装上半桶水呢?”
咦?对啊,谁让我把桶里装这么多水了?谁?谁那么蠢的?
小波肆无忌惮地大笑着,大波捂着嘴笑得很贼,难得一笑的庭长乐不可支地看着我,我将桶往地上一顿,大笑不止。
眼泪咋就笑出来了?
案子渐渐多了起来,大部分都是离婚案件,我们的开庭排期公告栏上排了十五个最近要开庭的案子,其中十三个离婚,一个道路交通事故损害赔偿,一个人身损害赔偿。
老林背靠在老旧的藤椅上,看着我站在椅子上将公告板挂到墙壁上,扯着唇道:“我们其实可以在旁边开个婚介所啊,你看这婚离得,真不像话啊。”
我从椅子上跳下来,很是附和地点头。
小波抢白道:“就这样,没错,我们把后面这座山给包下来,山顶是法庭,专门用来离婚,半山腰是婚介所,离了婚的进这道门。”
我掩着唇笑,生活过得太好了,人们愈加想追求更幸福的生活,离婚案件占总收案的百分之九十,并不奇怪啊。
庭长扔来两本案卷,说:“殷可,填好应诉通知书和传票,我们下乡。”
耶,又下乡!
我最爱的就是下乡,尽管现在时值六月,外面的太阳已经开始毒辣了,但是一点也不减我对下乡的兴致。
那么热衷下乡应该是和我小时候的记忆有关。小时候我最喜欢去乡下姨妈家玩,泥巴没少耍,鸟窝也没少捅,赤脚走在田埂上,光个屁股泡池塘里,用柳条围个圈戴头顶上,或者懒懒地睡在树荫下的吊床上,这些记忆都十分的美好,美好到现在只要一下乡,闻到混了猪粪味的泥草香时,我的心情就会情不自禁地很放松。
这个时候下乡,刚好是桃子结得密实的时候,也是杨梅由青转红的时节,葡萄可能还要等一阵子,但是早熟的瓜田里可能会有已经红瓤的西瓜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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