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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决因着关系更近一层，从陵寝回去时又去了昌平公主府停留了一会儿才出府。绕到前院，府中下人正要送太医院的院正王祯出去。

王祯的医术医德皆是超然，成决素日便对他敬重，走快几步上前拱了拱手：“王太医可是又来给昌平公主开药？”

“是成大人啊！”王祯点点头，捻了捻花白的胡须道，“正是，公主产后本就体虚多病，如今又失了爱女，不免伤身，陛下着老臣在公主府中侍奉半月，以照顾公主凤体。”

“半月……”成决挥挥手让引路的下人回去，与王祯同路而行。

“魏菀病发时刻也是王太医在侧？”

“正是。这魏小姐是自娘胎带的弱症，无根治之法，精心调理这几年也只是在延长寿命罢了。每逢换季便是一次大劫，自立秋开始魏小姐便身子不好，太医院尽全力也没能留住她一命，实在可惜。是老臣医术不佳，唉……”

成决宽慰了王祯几句，提步出了门叫了辆轿子来：“王太医年事已高，要好生珍重才是。”

“多谢成大人。”

轿子稳当当地走远，成决转头，看着朱红漆就的大门上挂着的那块匾额，烫金的五个大字“昌平公主府”，思绪翻涌着、纠葛着。过了半晌他才上了马车，一路往大理寺衙门而行。

神探司里，周真真和林愈肖正忙碌着。

自上次从禁军那儿收罗了腰牌回来，他们二人的吃住皆在大理寺。周真真仍住在值房里，对外称的理由是过去未曾轮值，这次补回来，而林愈肖将就着在神探司里拼着桌案板凳睡。

林愈肖本是负责查长安城中的零漆花，只是查了三日也没什么头绪。他本就是一介书生，不懂大理寺的查案程序，三日后便甩手不干了。

“成大人留我这种废物在大理寺做什么？白白浪费了俸禄银子不说，还砸大理寺的招牌。您就高抬贵手，放我回翰林院吧！”

成决认同地道：“说得很有道理。”

然后林愈肖就被拎回来跟周真真一起检查禁军的腰牌了。

他擅药懂毒，零漆花与重息香也都是由他发觉，有他在，这腰牌有无问题便更容易得知。

林愈肖哀叹一口气，念叨着“上天不饶我一个可怜的书生”。

周真真在旁边抽了抽嘴角，觉得未来这几日大抵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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