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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地强撑着笑着。
拎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给自己,一杯给梨庆廉。
她端起自己的一杯酒,朝男人举起,红着眼笑着说:"我本来……还想等明年春天梨花盛开的时候,再同你喝一次交杯酒的。现在想来,我应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这句话说出来,就是她答应了。
她又怎么不会答应呢?
皇上下的旨,他接了旨,抗旨就是杀头之罪。
她怎么舍得他被砍头?
哪怕要她死,她也不舍得他被砍头的呀!
"那不如,现在你就了却我这个心愿吧。"梨花举着酒杯,隔着几案望着男人,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眼泪,又泪湿眼底。
她望着他,像是哽咽地恳求,"好吗?"
"好……"
男人哑着嗓子点头,端起酒杯。
明明那么小,那么轻,他却觉得端着犹如千斤重,颤抖着,酒润湿了指腹。
两人端着酒,交过酒杯,放在唇边,望着对方,缓缓饮尽。
酒尽后,梨花突然笑着叮嘱:"等我走了之后,你记得告诉任心。明年春天不用回来了,我没有喜事可告诉他的了。"
说完,然后才缓缓地收回自己的手。
闻言,梨庆廉倏地瞪大了双眼。
他颤抖着手,不敢置信地望着她,眼里的情绪,有震惊!还有懊悔!
他以为,她一次次地念着任心,给他写信,是以为她背叛了自己。
却不料……
原来--她说的明年春天梨花开--她说的等他回来--他说的喜事相告--真相竟然是这样!
她一心地盼着明年春天梨花开。
她一心守着他给她的承诺。
可他……却做了什么?!
梨庆廉慌忙按住梨花的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阿梨,我们不去了!我们不去了好不好?!"
"我们不去了吧……"他双手握着她的手,埋下头,抵在他的额头。
一个大男人,哽咽着竟然眼底被泪湿。
任心说得没错,他是混蛋,是混账!
他在她一心期待着与他的婚礼的时候,却将她误会。将她欺骗,将她亲手推入火坑!
看到梨庆廉如此模样,就算再不舍,就算她也很害怕,可却也觉得,就算是死,也是值得的了。
"你都接旨了,不是吗?"梨花抽出自己的手,反握住男人的手掌,"抗旨不遵。是要杀头的。是你告诉我的呀!你忘记了吗?"
她尽量笑着,尽量语调轻快地说着。
"我不记得,不记得了。"梨庆廉摇着头,懊悔不已。
为何自己一时被蒙蔽了心,怎么会舍得再一次伤害这么好的她?
她如此全心全意,满心满怀地待他,他怎么会头脑发热,选择舍弃她?
"傻子。"梨花轻声地呢喃。
"不如……你答应我一件事吧。"梨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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