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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无论怎么真诚，怎么悲哀，怎么祈祷，都无法得到，就是这种奄奄一息的绝望。

她挂断了电话，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直到听到旁边的女生提醒，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在响。她接起电话就听到陆然的声音：“我有话要对你说。”

“电话里说。”

“你哭了？”

被这么一问，伍月猛然挂断电话，眼泪再也止不住。

她边哭边跑，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到超市买了几瓶酒，白的啤的，然后独自一人坐在操场跑道中央的草坪上，哭着喝着。

昏暗的路灯，在雾气中泛着柔和的光，懒散晚风，拂过墨绿草坪上学生衣角。一个身影突然挡住她的视线。

“你怎么来了？”伍月问。

“敢先挂我电话，当然是找你算账。”陆然踢倒了酒瓶，忙蹲下扶，却发现瓶子空了。他接连晃了晃草坪上摆着的空瓶，皱起眉：“没看出来，你还挺能喝。”

“到底来干嘛。”

“我想送女生一礼物，不知道送什么，问问你意见。”

扎心了。许婧不喜欢陆然，陆然却偏偏要凑上去，就像江辰不喜欢她，她也偏偏想凑上去。她更想哇哇大哭。有些眼泪不是为别人而流，也为自己而流。

“直接问她不行了。”

“我想给她一惊喜。”

“可别成了惊吓……陆然，如果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你怎么做？”

“当然是去抢了。还指望我祝福？门儿都没有！”

“我没你勇敢。”伍月糊里糊涂，喝着劝着：“许婧和他真的很般配，你抢不过来的。”

“谁说我抢许婧——”陆然顿了顿，想起江辰那次问话，醒悟过来：“之前我说喜欢许婧，是找个借口打发掉小红帽。这么说来，伍月，你欠我一个清白。”

“随便找借口打发喜欢你的女生，你早就洗不白了。”

“你吃醋了？”

“我吃药了！”伍月拿起啤酒，喝到意识涣散，喝到就像无法苏醒一般。“我最大的错误，不是喜欢你，而是误以为你也喜欢我。”这是她受伤的根本原因，曾经是，现在也是。

直到伍月睡着，陆然才幽幽开口：“我喜欢你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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