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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该。”

“就算不为他着想，也为我想一想，从凌晨三点就被陆然喊起来搬花盆，到现在都没让我们消停过，说伍月不原谅他，明天他还接着来——你也不想我被折腾死吧。”

“你活该。”羽茜直接挂掉张闪亮的电话。

楼下围观的人群时不时狼嚎一阵，吹着口哨大声喊伍月的名字，有女生挨个敲门问：“你们宿舍有没有叫伍月的女生，麻烦让她下去一趟吧，吵得没法睡了。”

伍月到了楼下，看到陆然依旧站在那里，深更半夜的，对面男生楼的阳台上凑满了看热闹的人，还有人架了台摄像机。

伍月打断对着阳台没完没了唱的人：“你闹够了没？”

围观的人唰的闪出一条道。伍月就站在人群外围，陆然把吉他一丢，过去就抱住伍月：“对不起，你别生气了，昨天我……我就是一个混蛋。”

伍月看到摄影机闪光灯，觉得丢人。

“我不想被当做笑话看。”

陆然朝人群摆摆手，轰人离开，一个男生朝这边喊：“终于知道什么叫雁过拔毛过河拆桥，哥几个可知摇旗呐喊一天了！”

“改天请大家伙去喝一杯，快走！”

陆然不耐烦地催促，众人闹腾一阵后散去，等到楼下空无几人，伍月的目光落在放在她胳膊上的手掌，陆然意识到后，依旧未收回了手：“你还在还生气？”

“我有说过不生气吗？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我这回为你丢人可丢大了！”陆然装傻卖萌，不住地晃着伍月的胳膊。

伍月掰不开陆然的手，牙齿狠狠地咬了他的手背，在陆然吃痛的眼神中，她用力甩开他印了一排牙齿印的手背，刚转身，听到身后的指责。

“伍月，你的倔强难道都是用来伤害喜欢你的人吗？因为江辰，你跟我闹僵，有麻烦时找我，没事时不理我，我通通不计较，现在你又因为一个混蛋不理我，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是我傻，是我笨，是我自讨苦吃，你走啊！”

她脚步再也迈不开了，蹲在草地上无声地抽噎。

陆然一步步走来：“是我的错，多少麻烦都是我咎由自取……可是我也不想弄成今天这个局面，可为什么走一步错一步，一错再错，你能告诉我，怎么才能不犯错……”

她渐渐泣不成声，语无伦次。

陆然感觉喉头有些哽咽，再多的话也都咽到肚里，走过去轻轻把伍月揽到怀里，手足无措的安慰：“别哭了，我说错了还不成吗？”

自从江辰走后，伍月诸事不顺，而她只是性格强，不愿说出来罢了。

忽而，陆然望见远处摄像机灯光还在闪，恼怒地朝着在拍摄的人挥了挥拳头，示意那人离开。转而回过头劝伍月，还没有多劝几句，她哭得更凶了。

“我做错很多事儿，我惩罚自己，难道我连哭的权力都没有？”她声音断断续续。

陆然轻轻拉住伍月的手，放到心口：“看见你哭，我这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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