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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月端来一盘洗好的苹果招呼羽茜，支开陆然去买盐。她就知道陆然在哪，哪就不得安生。陆然盯着正津津有味吃苹果的某人，使唤一旁的张闪亮：“你去，某人在这里，我离开一分钟都不放心！”

“我不认路。”张闪亮也拒绝了他。

羽茜吃着苹果说：“伍月，江辰是没希望了，你考虑考虑陆然怎么样？”

闻言，陆然手一抖，手机摔在地板上，脆亮的声音将整个房间震得出奇的静。

接下来，这个平日在耳边叽叽喳喳闹腾的人忽而安静了，一整晚不吭不哈。他一旦心情不好，以他为圆心，方圆百里都被低气压控制，以他皱眉的深度，呼吸的频率，叹气的次数，可以估算，一分钟之内，将有一场台风过境，风力十级。

羽茜走到陆然眼前，晃晃手中一副纸牌，见陆然毫无反应，又推了他一下。

“别跟我讲话！”

张闪亮想从中缓和：“羽茜只是——”

“张闪亮你也给我闭嘴。”

平日打闹是和陆然最习惯的相处模式，而听到这句话，张闪亮说：“你和伍月之间的矛盾迁怒我们算什么！”

这一天，每个人都想掩饰什么，假装从未发生过任何意外，而这一句话直接将伍月推到风口浪尖，也将两人一直极力掩藏的矛盾揭开。

有些话的确刺激到了他，有些事，就算你不想谈论，也同样存在。他隐约感觉到，始终有一个人横在他和伍月之间，那就是江辰！

21

你说过，我信过

羽茜本来对陆然心怀歉意，可陆然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羽茜“你就是太不给男生面子，会长才会甩了你！”

羽茜拿着酒瓶就要摔陆然，被张闪亮拦下了。张闪亮忙着开导陆然，劝阻羽茜……一顿饭吃下来能让每个人都恨上对方，伍月作为东道主，心里也很过意不去。估计今天之后短时间内他们不会聚了。

十点多，一行人各怀心事地离开。伍月送他们到楼下打车，一路上没人说话。最后，走得只剩下陆然。

“伍月，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暧昧对象？备胎？还是他妈的狗屁朋友！”陆然虽是顽劣了些，但毕竟父亲是教授家教严，他从来不在女生面前骂人，今天破天荒在伍月面前爆了粗口。

“对，是我利用你，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这么多年，你也累了，尝试放弃吧，我不值得。”伍月扭头就往楼道里走。

陆然追上来问：“你也尝试过放弃他吗？”

伍月没有回答，推开陆然上了楼，她倒水时，无意碰掉了书，一张照片落在地上。

她捡起照片，感叹多么灿烂的合影。明明只有两年多时间，却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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