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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期待了。

到场的人不多，不是老师当年最看重的学生，就是老师上下课都费心盯着的学生。

班主任见到虾米，拍拍他的肩膀：“听说有人背地给我起了两个外号，“忧郁才子”我觉得不错，另一个叫什么来着？”

虾米挠了挠头发，猛回头扫视了身后一圈的同学，还没等有人露出马脚，头上挨了轻轻一掌，虾米扭过头委屈道：“是江辰起得头，我只是传播了而已。”

“还是喜欢赖给别人，也只有小江懒得和你计较。”班主任的目光越过学生的肩膀，望见人群最外围站着的江辰：“不应该啊，怎么不见伍月站你身边？”

江辰微笑着打招呼，并没有挤上前的意思。他的心总是喜欢靠近温暖，又在角落看别人狂欢。虾米却将他和伍月一同推到班主任面前：“是啊，三中第一情侣不站在一起像话吗？”

两人尴尬地望了对方一眼，没有承认，没有反驳。

班主任见着伍月身后眼生的陆然，问：“这个年轻人，是谁的亲属？来让我过过目。”

伍月不知如何开口，沉默地垂下头。当年掐断无数年少情愫的老班，居然在毕业时当众忏悔，说以后谁有了恋人，务必领来让他把把关。

班主任以为是她害羞，笑着说：“不错不错，小伙子多向江辰学习，他可是伍月高中时最景仰的人。”

虾米低低说了句：“灭绝师祖”，身后有人小声跟了句：“果然名不虚传。”

这一刻，知情者也再次见识到班主任剿灭情侣于无形的手段，附和着不知情的人开玩笑，氛围从极致的低沉转到瞬间的喧闹。

班主任夫人煮了两大桌的火锅，落座时，虾米和同学嘀咕了几句，到场的人看出了点名堂，对江辰投去同情的眼神。

这也难怪，高三每次在草坪上开大会、升国旗、演讲比赛……无论什么场合，同学都会自动空出伍月旁边的位置，默认或是公认，与伍月挨着的位置绝对是留给他的，而如今那个位置已经被他人占据。大家默默地把他们隔得远远，遥遥相望，各安一方。

伍月和陆然都感觉到男生阵营的敌视，拘谨地坐在一角，只有好事拉陆然来的同学感到抱歉，为了不冷落了他们，又不想被其他同学孤立，三两句别扭地搭着话。

三人拘束地听着众人怀旧。一旦回忆起来，什么都变得精彩，连上课打瞌睡被喊起来回答问题也变得有趣，连在课桌上刻的励志口号也被翻出来调侃。

只要带有回忆性质，所有感情都有夸张的成分，所以，在同学眼中，当时传闻的第一情侣是多么轰动校园。

26

那就耗在一起啊

聚餐之余，闲话家常，年轻人的终身大事是必然要提的。班主任直夸伍月有眼光，夸陆然外表刚毅有正气。

虾米很不服气，也循着朋友间的传闻为江辰编故事：“老师你不知道吧，江辰现在的女朋友漂亮大方多了，简直是某人比不了的。”

周围几个同学知道虾米是想为江辰争面子，嘻嘻哈哈附和着说是，虾米见几个人敷衍的语气，更不服气：“我说的是真的！”他左右张望，忽然捞过江辰放在桌上的手机翻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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