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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萧骏温和一笑,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芒, 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欣兰, 欣兰会意,转身走了。
青姝也将苏晋带走, 只留下他们两人。
“殿下可是有什么话想对微臣说?”苏玥缓缓走过去,坐在石桌旁, 平时着萧骏,“微臣洗耳恭听。”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曾经在母妃身边伺候的春娟死了, 还留下遗言说是皇后娘娘杀了母妃, 心里一时烦乱, 不知该与谁说。”萧骏面色坦然,看不出任何异常。
他神情看不出一丝异样, 苏玥倒是无法判断, 萧骏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苏玥:“殿下可相信, 将您视如己出的皇后娘娘, 会是害死亲生母亲的凶手?她杀母夺子, 为的是什么?”
萧骏不由得点头:“是啊,这也正是本王所疑惑的,皇后娘娘有自己的儿子, 为何要杀了母妃, 夺来一个残废,还视如己出,说不通啊。”
苏玥眉头一皱:“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萧骏苦笑着摆了摆手, 根本没有任何介意的意思:“我们怎么说,也是一起经过秦州城一战的,你在本王面前,别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的,随意做自己就好。”
“多谢殿下。”苏玥想了想,说,“一边是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皇后,一边是自己的生母慧贵妃,微臣知道殿下心里的苦楚,不过……如今皇上让丞相大人来查这件事,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殿下不必忧心。”
萧骏欣慰地笑了笑:“现在,也就只有你肯对本王说这种话,别人都恨不得在背后看本王的笑话。”
“您是最尊贵的皇子,别人……”苏玥说这句话时,怔了怔。
她记得当初秦州城一战时,天楚国主将叶臻曾对她说过一句话,出卖苏家父子的人,是苍玄国最尊贵的皇子,她当时因此心中怀疑萧恒。
如果萧骏才是皇后的亲生儿子,那么……叶臻当初所说的“最尊贵的皇子”就应该是指他才对。
苏玥心下寒了几分,她将后面的话说完:“别人如何敢,又如何能看笑话?”
萧骏在抬头看天,似乎并未发现她的异常,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郡主今日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什么就说出来,本王或许不能帮你解决,但可以让你倾诉。”
“也没什么,就是刚刚将父兄下葬,这几日累着了。”苏玥转过头,看着他,笑得清澈如水,明眸皓齿,美得动人心魄,“多谢殿下挂怀。”
“你为何在本王面前,总是表现得这样小心和客气,你之前在九弟面前,也是这样吗?”萧骏蓦然伸过手,想要握住苏玥放在桌上的素手。
苏玥不动声色地躲过,笑了笑:“以前微臣与卫王殿下是未婚夫妻,自然不需要客气,可如今……微臣对每位殿下都是一样的小心与客气,毕竟伴君如伴虎嘛。”
萧骏笑了:“郡主真会开玩笑。”
苏玥心中冷哼,心说你萧骏是谁啊,如果当真出卖了苏家父子,那你就是一个充满了阴谋诡计的躯壳,如何能与萧恒相提并论?
两人又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萧骏许是觉得无趣了,便告辞离开。
苏玥将他一路送到了镇国公府门口,看到有斥候一路骑着马狂奔向皇宫,不知是出了什么急事,难不成又有哪个国家骚扰苍玄边境。
“这是……”萧骏也一脸的疑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边关又要打仗了吗?”
“今年还真是多事之秋,过年都过不安生。”苏玥一语多关,瞥了萧骏一眼,“殿下快回去吧。”
萧骏微微颔首,由欣兰推着上了马车,他苍白枯瘦的手指掀开车帘,温和地看着苏玥,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苏玥强忍自己内心的不愿意,走到马车边,侧着身子听他说些什么。
“郡主,过年那天宫里设宴,别忘了本王跟你说过的事情,提早为自己做打算,不然到时就晚了。”萧骏轻声说,说完轻轻咳了咳,“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告诉本王。”
苏玥欠身:“多谢殿下。”
萧骏这才放下车帘,欣兰示意车夫驾着马车离开,她回过头,充满敌意地看了一眼苏玥,转瞬即逝,转过头去跟着马车走了。
那一眼太快,若不是苏玥天生对敌意有着不可言说的敏感,或许她都会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还有几日就过年了,朝臣全都休沐,各自在家准备过年事宜,镇国公府因为苏铎父子安葬的缘故,今年比去年要热闹了一些,苏信早早就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地妥妥当当。
苏玥返回府内,看着里面忙忙碌碌的婢女与小厮,心里被家的温暖充斥着,上一世连带着这一世,她第一次觉得,有家真好。
她陪苏晋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剑,出了一身汗,便回屋子去洗漱,刚回去却听到青姝回来了。
青姝刚刚去打听那个斥候是去皇宫做什么,很快便返回,是因为并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情。
“郡主,那盛宁国国主倒是聪明,眼瞧着天楚国败退,自己没了依仗,立刻就送了他们的一位公主前来和亲,说是年前就会到。”青姝将自己东拼西凑来的消息整合一处,回禀苏玥。
苏玥无奈地摇了摇头:“男人们打仗打输了,却要一个女人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背井离乡来和亲,真是可笑!”
青姝:“是,那位公主也是可怜,若是嫁给哪位殿下也就罢了,若是被皇上看中……”
想想皇上的年纪,和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在一起,青姝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又不敢宣之于口。
苏玥眼皮都未抬一下:“哪位殿下?”
青姝:“……”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郡主如今和卫王殿下如胶似漆,万一那公主的和亲对象是卫王……她简直不敢想。
青姝:“自然是平北王殿下,或者是安王,总之卫王殿下的王妃除了郡主,绝不会是其他人。
苏玥笑了笑,褪去自己的衣衫,踏入婢女准备好的浴桶中,将刚才出了一身的臭汗洗干净,披着一件薄衫就出来,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
头发湿漉漉地随意搭在肩上,与如凝脂般白皙的脖颈相映成辉,她眸中透露出一丝慵懒之意,整个人别有一番风味。
萧恒从屋顶落下时,就看到了这一幕,他今日原本没什么事,特意来早了一些,打算与苏玥多待一些时间,没想到竟看到如此让人血脉贲张的一副“美人出浴图”。
苏玥的发丝还滴着水,一滴一滴顺着雪白的肌肤,滑入领口,她似乎并未料到萧恒今日来得这样早,一双眼眸露出些许疑惑与羞涩,让人充满想象。
萧恒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她发丝上的水,一滴,两滴……顺着水滴看到她薄衫下若隐若现的柔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虽然他说过,调查清楚这件事之前,他不能与苏玥当真在一起,但此刻他的理智已经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拽不回来了。
鬼使神差的,他走过去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的背,带起一团火气。
苏玥多少有些羞涩,微低着头靠在他怀里,感觉他的身体起了莫名的反应,脸颊立刻滚烫起来,任由他将自己打横抱起,放在榻上。
他们从相知到相爱,苏玥的心里迈过了太多道的坎儿,他们之间的感情也经历了太多的考验,到如今互相绝对信任。
她明知他要做什么,却不加以阻止,反而有种想要就此与他融为一体的期待,薄衫被萧恒一把扯掉,若隐若现的所有全都暴露在他的眼前。
萧恒放下了床帘,俯下身吻住了她尚有些湿漉漉的唇,鼻端充斥着茉莉花的香味,他闭上眼,任由自己彻底沉沦。
清冽的气味立刻在床帘内弥漫开来,苏玥伸出素手,一点点为他褪去衣衫,直至与他赤诚相见,食指抵在他火热的胸膛上,极缓极坚定地写——萧恒,此生我愿与你相守。
萧恒身子震了震,咬着她的耳垂轻声呢喃:“苏玥,此生……我只想要你一人。”
撕裂的痛骤然袭来,苏玥“嘤”了一声,眉头微微皱起,额上汗水岑岑而落。
萧恒紧张地问:“很疼吗?”
“疼,可我更觉得幸福。”苏玥在他耳边低/吟。
她的声音酥酥软软的,听在萧恒的耳朵里,无异于给了他力量,他温柔而坚定地动着,吻着她的香肩与柔软。
相思骤然得以释放,萧恒险些把握不住应有的度,疯狂地一遍又一遍占/有,直到看着她似是有些痛苦的眉头深皱,他才留意到天已经快要亮了。
萧恒轻轻为她抚去额角与脖颈的汗珠,将她揽在怀里,终于停止了,她肩与柔软上留下的痕迹,无不宣示着他昨夜有多么疯狂,一阵心疼。
“苏玥,我……”萧恒开口想要解释,却不知该说什么。
苏玥眼皮沉重地睁不开,她挪动着自己疼痛的腰肢,往他怀里靠了靠:“就算把上次的补上了。”
萧恒:“……”
这还真是近墨者黑啊!
苏玥说完那句话,便沉沉睡去,干净纯澈的睡颜让萧恒忍不住亲了亲,他起身从屋顶出去,身影很快便没入了夜色中。
他之前每次都是如此,青姝并未有什么奇怪的,出来看了一眼便回旁边的屋里休息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萧恒去而复返,他跃入屋子里,轻轻掀开苏玥的被角,摸索着将自己拿来的药抹在她的私/处。
他的手指温和而轻柔,很快便替她上好了药,她也许是太累了,没有丝毫反应。
萧恒为她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刚刚打开门,就与端着一盆水来为苏玥洗漱的青姝碰了个正着。
萧恒:“……”
青姝:“……”
卫王殿下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萧恒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让她回神,将一包药递给她:“青姝,悄悄将这个为你家郡主熬好端来,看着她喝下,懂吗?”
青姝忙接过药包,连声称是,不用问也知道里面是什么药,她立刻转身去熬药了。
萧恒转过身,十分不舍地看了一眼苏玥,便迅速离开了。
院子里暗处的守卫因为青姝之前就嘱咐过他们,这个院子里的一切不准泄露半个字,就算看到了什么,也只当没看见,因此他们纷纷“瞎”了一般,任由萧恒来去自如。
苏玥一觉睡醒已是日上三竿,她坐起身,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没那么疼了,手边放着一盒药及一张纸,纸条上写着——记得外用。
她轻轻一笑,随意一抬眼,看到桌上放着一碗还泛着热气的药汤,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端起来一饮而尽。
青姝推门进来,看到她将药喝了,红着脸说:“郡主,殿下吩咐,今日不让你起来,要好好休息。”
苏玥将药碗递过去:“处理干净,别让府里其他人发现。”
青姝应了一声,将药碗及药渣一起处理了,再回来时,果然看到苏玥又睡下了,她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一夜,才总算有了些精神。
夜里萧恒再来时,顾及着她的伤,又看到她疲惫的样子,不敢有放肆的行为,只是拥着她睡了一夜。
苏玥再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收到了皇上的口谕,说是盛宁国的公主已经来了,让她带着一千精兵,跟着卫王出城迎接。
青姝:“郡主,你……实在不行,就说自己病了。”
“没事,不过我可能骑不了马了,给我备辆马车。”苏玥摆了摆手,喝了一杯热水,“叫上宋勉。”
这一年多来,苏玥打得两场仗都有宋勉跟在身边,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将他当做自己的手下,这种事自然要叫上他。
“郡主,说起宋将军,也是奇怪了,这些日子不知怎的,他从未露过面,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青姝一脸疑惑地说。
苏玥顿了顿,继而不在意地说:“许是他爹将他抓回去了,他之前去秦州城宋大人不知道,回来也一直没回家,这次被抓回去,免不了一顿暴揍。”
青姝默默对宋勉表示了一下同情,她却不知道,郡主猜对了宋勉的去向,却没有猜中缘由。
苏玥很快点齐精兵一千,在北玄城门口与萧恒汇合,两个人交换了一下心照不宣的眼神,便一起去接那个盛宁国来的公主了。
盛宁国公主名叫芮琪,是国主的三女儿,也是王后所出的嫡女,平日里骄纵任性惯了,原本前些日子就该到了,她却一会儿嫌颠簸,一会儿嫌晒,一会儿嫌冷……
总之,各种出幺蛾子,这才耽误了行程,比预想的晚了足足五日才到。
萧恒与苏玥在城外接到芮琪公主的车队时,她正跟旁边的小厮抱怨北玄城气候太过干燥,将她的皮肤都吹得干巴巴。
苏玥在心里翻了翻白眼,心说盛宁国远在北方,一年到头就吹两场风,一场吹半年,还敢说北玄城干燥,这真是没事找事。
腹诽归腹诽,苏玥还是依着礼节,双方下了马车见过,她便让自己的马车与芮琪的马车并列而行,萧恒则骑着马在前面为他们的车队引路。
芮琪公主却突然让自己的马车停了,她从车上下来,直接走到萧恒面前,怒气冲冲地说:“卫王殿下,你们就是这么对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吗?”
芮琪公主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脸颊略圆,身材姣好,噘着嘴生气的样子非但不让人反感,反而让人觉得十分可爱。
萧恒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小丫头。
苏玥撩起车帘,皱着眉头看着这个作天作地的盛宁国公主,作了一路,这都要进城了,不知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芮琪公主高傲地抬起下巴,丝毫不示弱地看着萧恒:“在我们盛宁国,迎接客人是要铺上十里红毯,两边跪满了人,口中念着祝福语……”
“抱歉,公主,这里是苍玄国,不是你们盛宁国。”萧恒一脸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一个小丫头片子,哪那么多事呢?
芮琪公主的话被卡在了嗓子眼里,她看着萧恒怔了怔,下一刻一屁股坐在地上,天塌地陷般嚎了起来,直嚷嚷着自己不走了,不去北玄城。
萧恒:“……”
苏玥掐了掐眉心,一路出城听说这位公主怎么作天作地,都不如亲眼所见,还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啊。
萧恒对着嚎啕大哭的小丫头束手无策,盛宁国跟来的大臣与随从规劝了片刻,她却哭得更厉害了。
苏玥忍无可忍,下了马车,抽出自己的佩剑扔到她面前:“我知道你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可这是你父王的决定,与我们无关,你要么跟我们进城,要么干脆自己抹脖子,谁也逼迫不了你。”
话音刚落,芮琪公主就停止了哭泣,她眨巴着乌黑的眼睛,盯着苏玥看了半天,终于乖乖地上了马车,再也不说自己不愿去的话。
萧恒暗暗朝着苏玥竖起大拇指,然后翻身上马,右手一挥,车队就跟着他进了北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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