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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二天,杨思清一大早起来准备去送沈肆, 还没到到沈肆房门口, 就看见了另一个人,陆锦城。
他下意识的愣了一下, 有点摸不着头脑,陆队长怎么来了?
就在这时候, 沈肆的房门刚好打开,沈肆拉着行李箱走出来。
他正想上去接,就看见陆队长很自然的从她手里拿过行李箱, 而沈肆也没阻拦, 貌似还心情很好的笑了一下?
???这才一晚上, 怎么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什么变得不太一样呢?
就好像,两人完全不用说话, 可却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看来, 应该用不着他这个司机送她去机场了吧。杨思清摸了摸鼻子, 退了出去。
陆锦城眼睛灼灼地看着她, 手心下意识的紧攥, 竟有些紧张。
昨天晚上沈肆并没有给他答复,只说要好好想想。
说实话,他现在的心情比当初初次和沈肆在一起的时候还要紧张。当初是沈肆主动追的他, 现在, 角色又再次换了过来。
他想,他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和勇气,通通都花在了沈肆身上。
沈肆自然察觉到他有些不自然, 她笑了笑,然后道:
“先送我去机场吧。”
陆锦城看了她半晌,最终还是松了一口气,点头:
“好。”
如果她现在就回答,而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他想,他情绪会直接失控。
七年时间,他把自己所有的脾气都收起,但唯独面对沈肆,他永远无法平静。
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像是再给彼此一个私人空间。
陆锦城握着方向盘的手逐渐收紧。
一直到沈肆把行李弄好,拿到机票,坐在候机场的时候她才终于开口。
沈肆路上一直在挣扎,挣扎着到底要不要把事情告诉他。她知道,不告而别,七年的等待,到底有多难熬。
对于他来说,是不公平的。
沈肆扭开矿泉水的瓶盖,喝了一口,随即低下头,一边扭着瓶盖,一边开口:
“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我告诉你。”
陆锦城几乎是立即转头去看她,眼神里带了些惊讶。
沈肆把水放在一边,抬起头看着窗外的风景,眼神开始有些迷离,像是在回忆什么。
“我好像从来没有和你提起过我的父母,因为他们已经过世了。但在七年前,我发现其实我的母亲并没有去世,她一直活着,活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肆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平静得仿佛没有一丝的波澜。
陆锦城没有插话,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动了一下。
“七年前,圣诞夜的那一晚,她自杀了。”
她从父母双亡,到母亲还在人世,再到母亲再次自杀只经历了短短三天,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心如死灰,死灰复燃,心如死灰。
陆锦城看着她,她很平静得让人感到可怕,仿佛她叙述的是别人的事。可他的心却忽的疼了起来,很疼很疼。
他抬起手,想去安慰她,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是要安慰她该庆幸,还是该难过?他不知道。
沈肆没有再说下去。
她沉默一会儿后,对他道:
“抱歉,剩下的我还没准备好说完。”
她紧紧的攥着手,轻微的颤抖说明她的内心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陆锦城忽的握上她的手,温暖有力的把她整个手抱住。
沈肆转头去看他,眼里有茫然,有无助,有疑惑。
陆锦城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等你准备好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和我说。我已经等了七年,不在乎再等七年。可是,这一次,不要再离开我的身边,好吗?沈肆。”陆锦城看着她,认真的一字一句地询问。
他已经不在乎答案。
沈肆在他的眼神下,逐渐恢复理智,最终,她轻轻的点头。
沈家大院里,一颗高大挺直的木棉耸立在院子的中央,它的枝叶像云朵一般向四处延伸,因已经过了花季,只剩下绿中带点黄的树叶,风一吹,便有几片叶子飘落。
树下摆着一张正正方方的石桌,和四个小石凳,桌上还摆着几叠糕点和一壶茶。
而桌子旁边的摇椅上躺着一个人,长长的头发顺着摇椅的缝隙漏了下来,一直快要垂到地上。摇椅吱吱呀呀的摆动,连带着头发也轻飘飘的晃。她脸上盖着一本书,绿色的书皮上写着《数学》两个字,还有许许多多的符号图案,乍一看有点眼花缭乱。
她膝盖上的小毯子都快滑到了地上,但椅子上的人丝毫没有发现。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屋内响起,由远及近,渐渐清晰。脚步声有些沉重缓慢,不似年轻人的轻快,带着一缕蹒跚。
这时椅子上的人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她手指动了动,嘴角微弯。
等到那人走近弯下腰帮她捡毯子的时候,她却忽然坐了起来,大喊了一声。
那人被她吓了一跳,刚拿起的毯子又掉了下去。
她拍着心脏的位置,哭笑不得:
“多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沈肆笑魇如花,一把抱住她的腰,把头埋进她的怀抱里,撒娇道:
“不管我多大都是您乖孙儿。”
说完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是想把她身上的气息全部与自己交融。
老人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充满皱褶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她慈祥道:
“是是是。你要是困了就回屋睡,现在入秋了,天凉儿。”
沈肆放开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彩霞,然后笑眯眯道:
“还不是小棠的数学书,看得我都想睡觉了。”
沈棠沈莯已经上高三了,因为下学期就要高考,学习紧,数学又差,正逢沈肆回来,她小叔便想让她帮忙补补习。
看这时间,也该放学回来了。
果不其然,她的话音刚落下,沈棠和沈莯两兄弟就推着自行车进来了。
两个少年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两人又是双生子,面貌有七八分相像,五官清隽帅气,站在一起让人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身姿挺拔,像冒了头的春笋,蹭蹭蹭往上拔,她还记得两年前她回来的那一次,两人还没一米六,现在,都已经比她高了。
听到她这话,沈棠立即就嚷嚷:
“姐,明明是你非要拿去的,怎么又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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