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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秋盈闻声看了过去,冷声道:“我问你了吗?”
谢秋媛轻咬贝齿,默默住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许净安以眼神示意谢秋媛,让她不必挑衅谢秋盈,一面又叹道:“我当时将手串放在梳妆台前,因知晓金月素来是棠儿身边的人,故而也不觉得她会盗走此物,谁知人心难测……”
谢秋盈拍手道:“人心难测?这话说得可真对!我可是问过金月了,她并未独自呆在你的住所,身边人多眼杂,她又如何下手盗窃?反之,你突然将她叫去,她手上杂活无人接替,反被管事的姑姑抽了几鞭子,后来,一群大丫鬟冲进了她的住处,从她枕下搜出手串,不停辩解便只要想要她的命……表姊,你说究竟是谁人心难测?”
她见不到谢映棠,急了许多日,越想越觉得不对,便去找了红杏金月。
谁知刚一跨进荒僻的打杂院子,便看见金月被人抓了,人人都说她是贼。
一个婢女偷窃算不了什么,哪怕是依规矩将人卖出府,或者杖毙,也不会有什么人关心。
偌大谢府,人事变动是常态。
只是这个人,曾经服侍谢映棠。
有心人该怎么说?如今阖府上下都说翁主惹怒了太尉,所以身陷囹圄,如今又传出贴身侍女盗窃,那她们在背地里又该怎么议论谢映棠?
她谢秋盈识人从不出错,金月秉性如何,她又怎会不知?
说到底,不过诬陷罢了。
杀金月,既可败坏棠儿的名声,又可让棠儿伤心自责。
她怒极,一刻也不愿多等,直接跑去找了三郎。
彼时三郎刚刚回府,听了此事,神色当即冷了下去,念及亲妹名声,便让人将金月关押起来,并下了死令让知情众人悉数封口。
之后,是暗中处置了金月,还是为她伸冤,还待细细思量。
谢映棠还被软禁着,金月的事情若惹恼了族中长辈们,显然也不妥。
谢秋盈想了想,便又自告奋勇,跑来找祖母求情。
没想来才走半路,便又碰见这手串正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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