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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跃在胡言乱语,不料,颜如玉还真信了,一时间心中五味陈杂,喃喃道:“既如此,郑大人也算为东岸除害了。”
郑飞跃扯了扯嘴角,道:“颜姑娘所言极是,这等好色之徒,不啥不足以平民愤!”
颜如玉:“……”
今日的她依旧戴着斗篷,却不知昨夜早已被窥得真容,不仅如此,若是郑飞跃再无耻些,窥探的就不止是面貌了。
正因此,此刻的颜如玉,在郑飞跃看来,就跟没有秘密似的,当即越发起了捉弄心思,道:“颜姑娘,今日你来寻我,可是商议大荒之事?”
“这……”
颜如玉心乱如麻。
昨夜事后,她清醒过来,身边已无人,仅有彩蝶纷飞,想到自己竟和通天门余孽做了那种事情,当场就脑袋宕机了!
她不但失了身,还是失身于自己誓杀之的余孽,更离谱的事,思绪翻腾,竟是她主动的……
她越想越羞愧,恨不得当场自刎,可想到肩负的重任,却又不敢言死,既然如此,便只有杀了那个登徒子。
总之,得死一个!
于是,颜如玉稍稍整理过衣衫,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城主府,路上她盘算的很好,找到那姓周的,二话不说刺死对方,昨夜之事谁也不会知晓。
熟料,刚进门就听姓周的已经死了。
她本该高兴,可不知为何,心中很不是滋味,如同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事实上她确实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竟不知该如何排解心中愁闷。
郑飞跃见她心情不好,很是无耻,猛在伤口撒盐:“话说回来,那好色之徒昨夜还与姑娘出城饮酒,今早却跑去偷看大姑娘洗澡,当真是精力旺盛!”
“精力旺盛”四个字,郑飞跃咬字很重。
颜如玉闻言,心脏漏跳数拍,差点停止工作,连忙道:“昨夜……昨夜我与周道友饮酒至深夜,便各自散去,不曾想他竟做出这种事。”
“酒后思邪,倒也不难理解。”郑飞跃低着头,一副沉吟姿态,“不过我辈修道中人,还是要紧守本心,立证大道!”
颜姑娘的脸上火辣辣,严格来讲,昨晚酒后思邪的人,非周是她,数百年守身如玉,竟一发泛滥不可收拾,当真羞死个人。
“颜姑娘,你觉得我说的对吗?”郑飞跃追问道。
颜如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然而只能强作镇定,故作淡然道:“郑大人所言极是,我辈修士本该奋勇向前,岂可沉于酒色?”
“说的好!”
郑飞跃突然抚掌大赞。
颜姑娘吓一跳,暗道此人有病,不欲多言,便施展了遁字诀,道:“突然想起家中有事,请先行一步,郑城主勿怪。”
“既如此,我便不留姑娘。”郑飞跃正色道,奈何正经不过片刻,又道,“另外,那好色之徒的尸首,姑娘可有兴趣?”
颜如玉此刻正做贼心虚,没听出话里的歧义,慌慌张张道:“一具好色之徒的尸首而已,毁掉即可,何须问我?!”
语毕,人已走了。
郑飞跃望着她仓皇出逃的背影,啧啧道:“好歹一夜缠绵,却是如此无情!”
“闭嘴!”
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郑飞跃转身,发现小周已然出现,此刻正满脸愤怒地看着自己,当场笑喷:“流水有情,奈何落花无意,真是残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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