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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手踱了几步,掌灯使依旧在认真思索,“唯一怕的,就是谢清池认出了虞夏,为着前尘往事跟她纠缠起来,误了回沧澜的时辰……可是我让夏夏戴了面纱了……”
说完后半句,他忽然如遭雷劈,停步在原地瞠目结舌,半晌才回过神,瞧着滚滚沧澜江结结巴巴地道“糟了”。
掌灯使手指都在抖,拔高了音调在风中颤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哪儿不对劲了!谢清池和虞夏初遇的时候——虞夏就是戴着面纱的!”
***
十四年前,东京暮春。
十八岁的科考状元谢清池赴任京中,已做了一年的从五品枢密都承旨。
这是个不太忙碌的官职,主要是掌管枢密院内部,盯着些除了主事以外的官吏功过,再操劳些同僚的迁补事宜。
总的来说,是个容易结交人又清闲的肥差。
可这偏偏是对旁人的,对谢清池而言,这个官职便像个枷锁,束着他说尽了自己不爱说的话,交遍了自己瞧不上的人。
多少年下来的朝/廷官场,其实早就烂成了一滩泥,官官相护,得过且过,从不缺一起花天酒地的同僚,却不见切磋抱负的儿郎。
年纪轻轻又心高气傲的状元郎,饱读诗书十多年,新科高中,风光无限,却一脚踏进这枢密院,坐在了这个位置上。虚耗一年多,除了虚与委蛇打太极,和繁复冗长的行事流程,这儿再没有半点别的本事可给他学。
这便是时运不济,是造化弄英雄,他想为百姓做点实事,想安抚流民,想兴修水利,想厚慰军兵,可却只得整日宥于枢密院累累案牍中,瞧见的都是趋炎附势,疲于逢源应付左右。
空有一腔忠君热血,空有满腹真才实学,却半点儿忧国忧民的实劲儿都没处使。
这种寂寞古来甚多,偏在旁人眼里瞧着都是你自扰罢了,人家只觉得你高官厚禄,前程似锦,姑娘不缺,银子也够用,今个京城修路不必你出郊踏淤泥,明个江南水患不必你南下修坝堤,一介文臣,甚至不愁出塞戍边搏生死,你有什么好愁的?
屈子宁肯投江一死以明志,就可见心里那股不能得偿所愿施展抱负,还不被人理解的恨,到底有多憋屈。
作者有话要说: 进回忆,今天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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