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br>
只是想到这些事,打心底里便泛起停不住的欢喜。
***
人说乐极生悲,他这一刻不知悲为何物,捧着三叶青往风荷院走的时候,却实在觉得自己乐极。
这么想着,便看见方才从他院里出来的虞桃和虞竹在前头走着,谢清池只想了一瞬,不愿再多生事端,浪费时间和她们寒暄,瞧了眼身旁的竹林,便闪身躲了进去。
亏得他今日酒醒后换了身碧色的衣裳,此刻站在茂密竹林里,竟是半分也没惊扰着前头的两姐妹,眼瞧着她们顿住了脚步,虞竹便一敲手里的画,撇嘴道,“什么嘛,花了那么多钱买的画,怀翊哥哥看都没看上一眼,就给我们打发了出来。”
虞桃垂下眼,倒没她这么生气,“来日方长,怀翊哥哥就住在咱们家,你还怕没工夫让他跟你一同赏画么。”
虞竹听了这话,自个儿想了想,道了声,“这倒也是。”
可说完仍旧不高兴,任性把画一扔,身边丫鬟吓得连忙小跑了几步接住,一脸劫后余生似的庆幸,怯怯低下头不敢看她。
虞竹看着丫鬟战战兢兢这样子发笑,终于顺了口气,只抱怨道,“什么破画,花鸟鱼虫的,不都是那些东西,怎么就传得跟神仙似的了?姐姐看着有那么好么?”
虞桃拿帕子擦了擦手,笑了一声,“我瞧着?我怎么有风荷院那位会瞧。她不是这里面的行家么,只可惜这些年倒没见她舞文弄墨过了。”
虞竹一听便哼了一声,毫不避讳道,“她那娘死了以后,她病成了个半死的人,还哪有空琢磨这些了?”
谢清池在竹林后听见这两人如此说起虞夏,不免厌恶地皱眉,正待走出来出言阻止,却又听虞竹快意笑道,“不过,都说红颜薄命,此话不假。咱们风荷院里这位,从前人人都夸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那怎么着?几年前神算先生来咱们家不是断言了么,她呀,可活不过二十二岁!”
这话一出,虞桃也跟着笑出了声,偏还端着模样作态低喝了声,“别瞎说!先生说得就准了?”
虞竹哪能看不出来这话哄得姐姐高兴,越发变本加厉笑起来,斩钉截铁道,“准啊!怎么不准!先生神算的大名可是传遍了东京城,但凡先生预言过的,什么没应?”
说罢高高兴兴挽着虞桃的胳膊往回走,伸了手念叨,“我算算啊,今年她十七了罢?那就是还有五年活头,虽说留她活着没什么意思,不过想想这五年,她得看着咱们一个个出嫁生子,婚姻美满,却只能窝在那风荷院里头当个病死鬼,我这心里就痛快!”
虞桃和她笑着走远,两人还说了些什么,可谢清池却再也听不真切了。
乐极生悲,他的大恸大悲此刻猝不及防袭来,伴着天边一声滚滚惊雷,砸得他耳中轰鸣。
电闪一瞬而过,照亮这一方寂寂庭院的绿叶红花,瞧在眼中却都如此幽深可怖。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