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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难以言说,一心只想揽她入怀中。
谢清池张开自己的披风,牢牢将虞夏裹在怀里,她靠着他,两个人被他宽大披风笼成一体,一齐随船下碧波晃着身子。
她从石桥的檐下仰头看天边弯弯的月,忽地落了一片雪,挂在她睫毛上,再一眨,触碰到她眼睑,被温热融化,凝成一颗晶莹水珠儿悬在她眼角,让那双眼看上去愈发晶亮。
她梨涡浅浅,低声与他道,“你知道么,以前,我也怪过,怪我爹不够疼我。他们都知道我身子不好,知道我靠汤药吊着命,每回他随口问我身子如何,我都笑着说‘还好’。”
他沉默了一下,忍着痛意哑声开口,“怎么可能还好?”
落雪轻柔覆在池水上,片刻消融成为一体,打碎月影一瞬,便再难分辨,虞夏看着看着,笑意深了几分,长叹一声轻轻道,“是啊,怎么可能好?他为什么不知道我有多痛苦?一碗碗药灌下去,我会没感觉么?病痛日夜折磨,我会不在意么?旁人说我……命不久矣,我会不怕么……?”
她声音染了几分颤,靠着他胸膛的肩膀也抖起来,他愈发用力地从背后抱紧她,两个人的体温相融着取暖,雪扑扑簌簌落下来,斜斜飘进桥下的小船,落在他灰白披风上,将她声音沾得湿冷。
“凭什么呢,五哥?凭什么向来是虞竹虞桃那样哭着喊着的,才能被他注意到?我不言不语,什么也不说,他便不知道我痛苦了么?那些我说‘没事’的日子,他只听信了这两个字,却从来没有替我切身想过,我到底是怎么过的。”
她有张最不在意的脸,握着他好看的手把玩,嘴里说着自己的心事,却都是一派无关痛痒的语气,“后来这些年我便习惯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从来不真正关心我如何,我生我死都是我自个儿的事。外人面前父慈女孝,不过是我对他还有价值罢了。”
她拉着他的手,窝在他怀里略略仰头,扬起眉梢笑问,“五哥信么,一个人若是对另一个人没了期待,心里就无悲无喜的了。”
他轻轻拂去她乌黑发上挂着的雪花,忽地想到白头,心里满是柔情,将下颔枕在她发顶,语气温存,“我信,夏夏。”
她真心笑起来,片刻,他又直直看着她道,“你不需要让他们知道。”
虞夏看着他眼神,静默一瞬,感叹着笑道,“是啊,我不需要他们知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知道,因为你都知道。”
他点点头,垂眼去吻她的冰凉的红唇,“是,我都知道,就够了。”
他永远知道她心中所想,那些她没诉之于口的苦痛与委屈,他都会小心为她挡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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