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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夏抬起眼,不服气地看他,“喝药这事儿我什么时候含糊过?况且还是为着咱们的孩子,我更不会推三阻四的了!五哥居然这么说我!”
他知道她是故意闹着惹他高兴,便也领了她的情转移了话题,抚着她的小腹去吻她,“好,夏夏最听话,我们夏夏是最伟大的娘亲!”
她被他凑近在颈侧呵出来的热气搔得痒,笑弯了眼睛往后缩着去躲他,谢清池一手箍住她的腰不许她退,两人嬉闹间,日头便悄没声地从地尽头跌了下去。
从天际,一脚跌到地狱深渊。
后来这十年,他再回想起今日最后与虞夏相见的这一面,只觉得当时只道是寻常,未曾再用力些铭记她的一颦一笑,许多细节都随着岁月,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像墨迹褪了色的信笺,那些痴缠都随着泛黄的颜色,让后人再无迹可寻。
他与她彼时都没有想过,这一别,中间便隔了阴阳生死,隔了浩浩十年。
彼时午后夕阳温柔,风荷院里只有他们,风送荷香,一派静谧美好。
他与他身子渐好的娇妻即将成婚,憧憬着搬到属于他们自己宽敞明亮的家宅之中。她腹中还怀有他们曾以为不会有,却终究被命运恩赐而来的第一个孩子。
他在朝中几番辗转挣扎,终于得官家青眼,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仕途坦荡,一时风头无两,再不必畏惧任何污浊权贵相欺,凭他的才情抱负,定有一片光明前途。
他会是为百姓拥戴的好官,亦会是有娇妻爱子相伴的好郎君,好父亲。
意气风发,傲骨不减,这是他生命里最好的一段时光。
是他生命里一段最好的,最短暂的,时光。
就如同血色残阳坠落,这世间黑夜奔腾而来,如同一个张开无边无际大口的巨兽,将他们当时没来得及妥善收藏的欢声笑语,都尽数吞没腹中。
吞天灭地,毁了这一切朗朗清明,直到最后一丝光也瞧不见。
☆、25-圆
当年虞府挂起白幡时, 整个东京城都在叹惋——
到底一语成谶,虞家的大小姐虞夏,终究应了算命人的话, 死在了二十一岁这一年。
而故人一别斯年, 如今再相见, 她却已相对不识。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神态失控,一时竟也慌乱起来, 不知要说什么, 脑子里过了一遍念头, 没话找话道, “本君是沧澜神使, 你死后求的是什么?可说与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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