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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老鸨其实一直都在二楼看热闹,做这么大个场子,她不到万不得已,断断不会为了哪个倌儿出来得罪客人,如今看黎生这条胳膊结结实实被砸了一下子,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提着裙子蹬蹬蹬便跑了下来。
嘴里喊着“哎哟”一声,忙给下人使眼色想要拉开那醉鬼,“焦公子这是何必!都是来玩儿的何苦坏了心情……黎生不得您的意,我给您换流风和云月来,今儿他俩不接别的客人了,就陪着您可还成么!”
老鸨在旁边大呼小叫,却完全止不住焦公子的怒火,醉意上头,他嘴里骂骂咧咧,抄着椅子又砸了黎生好几下,那群上前拉扯的小厮哪里会替他挡了?
这么几下下来,眼瞧着黎生衣袖下头,纤细的手臂腕骨处,已经破了几道大口子,正丝丝渗出血来。
醉得人事不知的焦公子此刻人间恶鬼一般,举着椅子一下一下砸得快意酣畅,此刻见血,更是诱发了人性里头十成十的恶,周围越有人惊呼劝阻他越兴奋,一发不可收拾,扯了几把黎生胸前的衣襟,裂帛的声音让他彻底疯魔,瞧着那白花花一片精致锁骨,起手动作眼看是要再往黎生肋骨砸过去。
嘈杂到大吼着也听不清身边人在说什么的南风院里,忽地平地响起清脆的一声长鞭抽地,下一秒,那条虎虎生风的鞭子有如闪电,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甩在了焦公子的脸上,霎时抽出一条可怖的血虫似的长疤,再一转弯儿,稳稳勾住了他手里的椅子。
焦公子正上着头,吃了痛仍反应不过来放开手,被那长鞭一拉,便往前扑了下去,整个人脸擦在地上,被活活儿拖着往前蹭了好长一段儿,直到地上蹭出一条蜿蜒的猩红血迹,痛得连声儿都发不出来,一歪脑袋晕了过去,那鞭子方停了下来。
楼里登时又一回鸦雀无声,一身煞气的柳千铃如同地狱罗刹,踏着风大步走进门,直奔躺在地上的黎生而去。
他在极痛里感受到有人将披风解下来盖住他上半身,动作似乎有些笨拙地想要避开他的伤口,他睁不开眼,却在一片血色里稳稳按住她的手。
那双手顿了顿,随后反握住他,安慰似的轻声道,“没事了,我带你回去。”
他连摇头的力气都攒不出来,听了这句话,绷紧的神经忽地一放松,彻底晕了过去。
柳千铃转身,冷冷环顾了一圈这楼里垂头发颤的每一个人,对着赶到的寒山寨众人字句沉声道,“今天这个楼里,不该有全须全尾的人。”
“敢动我的人,老娘废了他们。”
二当家的被她这副模样吓到,惊了半晌,才磕磕绊绊地一拱手,响亮应了声“是。”
楼上虞夏在谢清池怀里强撑着听完了这段,听到柳千铃最后一句话,脑中的疼痛忽地达到了一个极点,袭来的无边黑暗恐慌里,她视线模糊地瞧见谢清池吓得发红的双眼,只来得及拽着颤抖的他含混喃喃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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