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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得出,她唤寒山的名字和平日唤他,竟是完全不同。
黎生的手指蓦地僵在夜色里,落不下来也收不回去,一张脸竟比月光还白上几分似的。
虞夏闭上了眼,不忍心再看。
他心口处觉得有些痛,或许是十分痛。
好像是他这一辈子似乎都不曾体会过的痛。
黎生怔怔看着她在梦中痛哭的脸,不知道过了多久,双肩一松,放任自己躺回榻上,看着漆黑的帐顶,忽然开始无声地笑。
他笑得越来越放肆,笑得双肩都不住地抖动,谢清池看得分明,他低低咳嗽出来,笑到双眼眯起,眼角处挂上一滴晶莹。
这种笑,他曾见过一次——在黎生收到家中妹妹军营里的来信,决定卖身进南风院的那一夜。
有情却不能坦诚,一切便都是错的。再深刻的情感,也经不住来来回回的试探和遮掩。
人都是缺乏确定的,得不到言之凿凿的爱意,就会偏执发狂,会歇斯底里。
或许黎生和柳千铃,从最开始南风院初遇就是错的,走到今日,他们两个,其实谁也未曾得到真正的解脱。
这一盘棋,隔了真心和假意,他们拼力博弈着,生生给下成了死局。
***
寒山寨柳大当家再嫁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这些日子,寨子里上上下下都在为大当家成婚而忙碌。
柳千铃自个儿倒是并未多风风火火地去筹备,弟兄们忙里忙外时候,她躲在自个儿帐子里和二当家一块儿做绣工。
二当家手里拿的是给她缝的却扇扇面,抬头看了眼柳千铃手里的针费力地穿过那一大块熊皮子,不由摇头“啧啧”两声,“你打回这头黑熊,割下来最好一块皮毛,只为了着急忙慌赶一件坎肩儿?”
千铃看她一眼,笑了笑没说话,二当家依旧不依不饶,往她那儿又凑了凑,拎起来那块皮子翻来覆去瞧了瞧,遗憾道,“我说,你要是给自个儿做,这么大一块够做件大衣的了,非要给你家俊郎君做,那只能绣个坎肩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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