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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就差跺脚了,扯高嗓子吼她,“啥报仇不报仇的!你看看你现在这丢了魂儿的样,要是寒山还在,能舍得看你这么难受啊?你得高兴起来,你得重新变回那个生龙活虎的你啊!手底下一群弟兄呢,为了个臭男人让他们看笑话,值得么?!”
千铃听得进去她的安慰,也知道她说得都对,强逼着自己深吸了口气,整理心绪,拍了拍她的肩膀,承诺道,“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上去……拿了东西就走。回头教人把这竹楼锁起来吧,我再不来了。”
二当家将信将疑地看她一眼,点点头,说了句“行”,然后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句,“我去问问刘姐,晚上饭能不能吃了,你看完了就赶紧过来,吃饱了才能有力气伤心难过。”
千铃气得笑出来,锤她手臂一拳,便再不耽搁,直接上了竹楼。
踏上竹楼的台子,一旁窗子还开着,好像还是她往里一弯腰探头,就能看见他在案前写字画画的时候。
物是人非,她站在这里喉头蓦地一哽,忍着心里的酸楚推开了门。
进门点起一盏孤灯,千铃拿着烛台环视了一圈儿,入眼是桌上放着两件大红的喜服,并排叠得整整齐齐。
她缓缓走过去,手指抚上昨夜他们穿过的喜服,她的那件本是沾染了泥土的,现在一看,好像是被人仔细掸落了上头的灰尘。
她心里难受得没边儿,屋内一切陈设如旧,除了不再有那个安静读书的人,其他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千铃闭上眼,这竹楼里的一切都印在她脑海,再睁开眼,记忆与现实重合,无端却显得冷清孤寂。
“往后,就不用来这儿吃饭了。”
她笑了一声,轻轻地将手贴上桌子,不知道在与谁说这句话,也不知道是遗憾还是解脱。
看够了,认清了,她转身想要出门的时候,裙摆剐蹭到那两件喜服,却忽地带着一封信飘出来掉在了地上。
千铃一怔,护着手中烛台的灯芯俯下身去,捡起来打开信扫了一遍,里头的其他字儿她都不怎么认得,唯独开头两个字她认得,是他写下的她的名字——“千铃”。
她猜到这是黎生留给她的话,一时心里便咚咚跳了起来,落款儿处还有两个字,她虽然不认识,却知道那一定是他的名字,“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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