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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知道不好,一把揪起他领子,低吼着问他,“虞夏呢?!”
吴自庸在她狠戾的眼神里吓得几乎要屁滚尿流,强撑着害怕,颤巍巍伸出了手指,指了指桥下无波的池水。
张氏只往下看了一眼,见水面连泡儿都不冒了,差点一翻眼,晕死过去。
身后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肩,张氏回过头,看见面色阴沉的自家女儿,虞桃扫了一圈身后张氏的心腹,压低了声音道,“娘,趁着此处没人,赶紧教人把虞夏捞起来拖出府去处理了。”
说罢,又看了眼吴自庸,接着道,“再让表哥赶紧出京,躲得远远的。”
张氏心一惊,几乎要尖叫出声来,“我怎么敢!?你爹那边我怎么交代……还有她那将要成亲的夫君!你让我怎么去搪塞?!”
虞桃的眼在夜里静得可怕,“对外就说,虞夏今夜突发恶疾死了,为了不传染旁人,娘亲当机立断,拉出府焚了尸身便是。明天一早对峙起来,咱们早已一把火烧了她了无证据,爹爹向来不疼虞夏,又忌惮娘亲的母家,在这个节骨眼上不会拼着与外祖家为敌去彻查此事的。”
她闲闲瞥了一眼吴自庸,拿下巴指了指他,“况且表哥是家中独苗,若今夜娘不做出决定,难道真要断送表哥的大好前程么?”
她最后一句逼问得急,吴自庸被唤回神智,连忙跪上前,抱着张氏的腿哭号,“姑母!姑母救我——我不想死!我什么都没对她做!我不该给她偿命啊!”
张氏恨声骂了句“闭嘴”,虞桃凉凉看了眼桥下,还有心思勾唇绽起一个笑,补了句,“至于怀翊哥哥……他失去了一个虞家的女儿做娘子,那就再还给他一个便是。”
吴自庸看他这小表妹,向来觉得她温柔恭良,不成想这人命关天的深夜里,她语气森寒地说了这么一番话,再这么轻轻柔柔地一笑,竟然笑得他浑身发冷。
张氏还待要犹豫,虞桃仰头看了眼夜色,冷静地陈述道,“已经过了子时,离爹爹和怀翊哥哥发现,也就只剩一两个时辰了而已。娘若想断了舅舅家的香火,大可继续毫不作为。”
张氏强忍着心惊,再看了眼自个儿的大女儿,只觉得她侧脸冷静得可怕,这份沉着笃定带给了她几分信心,仔仔细细想了遍虞桃方才的话,她到底是咬着牙转过了身。
谢清池五月十五的清晨回到东京城,一路打马直奔虞府,一过街坊牌,却远远便瞧见了挂起的白幡。
他心猛地一跳,下一瞬,催马到了大门口,马儿几乎还未停稳,他便跳下了马背,一撩官袍径直奔向了主院。
灵堂前跪了一群披麻戴孝的人,从背影根本看不出谁是谁,他步子一顿,眼睛紧扫着一堂的人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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