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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太子臣之忙完了这桩桩件件的公务后,时风从太子书房退下,他靠在椅子上,方能缓口气,阂眸养神片刻。
这一小憩不要紧,随着精气神儿和神力的复苏,那些属于黎生的记忆近来也愈发清晰了起来。
此刻眼前不知为何,蓦地浮现了他和弗离的第一世,在那个寒山寨的小竹楼里,柳千铃托腮笑看他作画的模样。
他记得,那时候,黎生每日都在看书画画中度过,柳千铃忙得脚不沾地,有时眼见着日落,却也没能回来同他共用晚膳。
那时候的心情,的确是酸楚带着一点幽怨的。
人,最怕的就是感同身受,推己及人。一旦能设身处地理解对方的苦楚,便没法儿看着对方不好过。
想到这里,太子蓦地睁开双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不久前还对虞夏说,自己可能做不好黎生,不如放了弗离,他觉得他还能适应自己一个人过下去,可是有些念头偏偏不能想,越想越事与愿违。
此刻他在这天宫里,忙完了所有的事儿,满脑子便都想起从前他们两个人相伴的日子来,不论是在寒山寨的竹楼里,还是在沧澜的神宫中,他们都有一段相偎相依的好时候。
天宫是没有白昼黑夜之分的,他往外走了几步,忽地对着门口垂首侍立的婢女问道,“什么时辰了?”
婢女头更低下去几分,恭敬回道,“回殿下,戍时了。”
眼前是太子一角玄青色云纹衣袍,半晌得不到回应,婢女只得鼓起勇气,再开口战战兢兢问道,“殿下可是要传膳么?”
臣之回过神,想明白此刻沧澜应是入了夜,轻咳一声,摆手匆忙道了声“不必”。
太子朝着寝殿走去,方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回身又沉声吩咐道,“孤有些累,休息一会儿,不要让人来打扰。”
所有侍应一齐领命,他走回寝殿,将殿门关上。
太子缓缓在殿内踱了几步,说不清是想看一眼星月还是想看一眼什么,那张清俊的面庞上薄唇紧抿,神情犹豫不决,似乎十分难以抉择似的。
半晌,他抬眸,再仰头看了眼窗外,隐了身形,终究直奔沧澜去了。
臣之再到沧澜的时候,虞夏和谢清池方用了晚膳,搬了两把藤椅坐在柳岸边上,摆上两叠瓜果小食,优哉游哉地赏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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