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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但愿一切都不晚

字数：2113字 时间：2019/6/17

“我可以离开。”古婧女松了口，笑得眼泪一滴一滴砸落在地上。

其实，百冥文说得是气话，每一次他这么说，古婧女不出意外都是会服软的。可是看到古婧女坦然接受一切的模样，他的心里为什么会这么痛。

“好啊，你便跟着珏王爷走。”百冥文负气道。

古婧女伸腿踢了一脚她身旁沾染了她跟乌孙暖鲜血的剪刀，剪刀落在了百冥文的跟前。

“什么意思？”百冥文低头看了一眼剪刀，无法领悟古婧女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离开百冥山庄唯一的资格就是我死，否则我有资格守护着百冥山庄，为百冥家延续香火，教授百冥绣技的使命。”古婧女在赌，赌百冥文到底对她有多狠心，“只要我死，阿文，你就可以摆脱我了。”

百冥文从地上拾起剪刀，他讨厌古婧女威胁的样子，“你以为我不敢？”

“百冥文，你疯了！你不准动师妹一根毫毛，否则我拆了百冥山庄，我跟你一样，说到做到！”年恭珏看见百冥文拾起剪刀，担忧。

乌孙暖站立一旁看着好戏，听见年恭珏又开口，觉得他又要坏事，道，“珏王爷，这是阿文跟婧女姐姐两个人的恩怨，你一个外人，管这么多，管的过来吗？”

年恭珏怒瞪着乌孙暖这个挑拨是非的女人，在心里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阿文，你若是舍得我死，我无话可说。你就冲着我的心，狠狠刺上一刀。”古婧女看向蓄势待发的百冥文，倒吸了一口气，“我无怨无悔。”

百冥文挪动步子，口里振振有词，“古婧女，你一生下来我就讨厌你。如今你临死之前，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你。你有什么遗言想说，等一下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古婧女挺直了身躯，摇了摇头。

“当真没有话想说？”百冥文已经在古婧女的跟前站住了脚步，“这世上就再也没有让你留恋的人或是事情了吗？”

“阿文，你明知故问。”古婧女的眼泪挤满了眼眶，她看向百冥文的视线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百冥文蹲下身子，突然搂上古婧女，在她耳畔道，“古婧女，我是真的恨透了你。从这一刻开始，你再也不能让我魂牵梦绕，安息吧。”

百冥文抱住古婧女，剪刀刺入了古婧女的心脏，只不过刺入不深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他听见她在她的耳边说……

“阿文，我解脱了，祝你一生幸福……”

“御医，御医……”百冥文松了手，剪刀顺势而下，落在了地上，撕心裂肺，“救人，救她！”

百冥文这么手足无措，慌乱害怕的模样，乌孙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一刻确信百冥文是爱古婧女的。

“师妹！”年恭珏方才因为百冥文身躯遮挡的缘故没有看清楚，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直到他看到古婧女胸口一片血红，“师妹——”

百冥文在御医们手忙脚乱的时候，退出了古婧女的房门，心中一团混乱，明明讨厌她到恨不得她从自己眼前消失，为什么会心软，为什么刺了她的心，他的心也会这么痛。

痛到仿佛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

不，他不可以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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