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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文盲

两人同时看向二楼的方向。

“是思远，他每天这个时候都要下楼来看一盆花。”

何楚：“什么花？”

木姐：“牵牛花。”

何楚：“……”

楼梯上传来一声声机器一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咚，咚，咚，咚……”

六岁大的小男孩一步步从楼梯上下来，目不斜视，整个人仿佛一台机器一样，刻板僵硬。

他迈出的每一步距离都完全相同，就像是用尺子精确地量过一样，从楼梯到房门处走多少步，从房门处到院中墙角的花盆前又走多少步，都像是已经规定好的。

何楚和木姐跟着小男孩来到墙角的花盆前，只见小孩淡淡地盯着上面仅有的一朵牵牛花，一动不动。

何楚和木姐相视一眼，继续观察着小男孩的反应。

过了大概半小时，小男孩站起身，蹲的太久腿脚有些发麻，他下意识地踉跄了一下，木姐连忙上前就要扶住他，何楚及时阻止。

“不要打扰他。”

木姐收回手，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果然，小男孩踉跄一下便站稳了，之后又如来时那样一步步地走回去。

他的神色一直都是淡淡的，面无表情，仿佛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溺其中。

一直到二楼传来关门声，何楚和木姐才收回目光。

“你看，就是这种情况。”

木姐无奈又心疼地道。

何楚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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