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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爷爷也很清楚,哪怕奶奶身体不好去得早,自己也未续弦,家中没人照顾,他依然选择了把蒋凌西养在自己身边,而不是塞到大儿子或者二儿子家里养。
毕竟放大儿子家里,大儿子委屈。放二儿子家里,二儿子委屈。
更别提把亲儿子和侄儿子放在一起养,没人能端平这碗水,平白无故让两个在家里当全职太太带孩子的儿媳妇难做人。
要是端得平了,亲儿子恐怕觉得委屈。要是端不平,侄儿子也过得难受。
当然只能养在爷爷家里。
可蒋凌西只有一个爷爷,爷爷却有三个儿子,三个孙子,还有自己辛苦忙碌的职业,要么把他丢训练场上和兵一起练,要么把他扔家里让勤务兵照顾着搞学习。
爷爷隔着辈分养育蒋凌西,蒋凌西还是最小的那一个,年纪差距太大了,又没有时间,爷爷偶尔回家都是考察功课,两人基本没什么精神交流。
这么养着养着,蒋凌西宛如一棵不受管束自由生长的树,精神世界往其他的地方延展而去,就不肯往爷爷希望的方向生长了。
爷爷,又或者说蒋凌西从小长大的环境里,从家人到朋友,几乎全部都是从军的,哪怕没有像爷爷一样激烈反对他的选择,但其实也不算是真正理解他的选择。
有首诗说,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安全感是个很离奇的东西,很难说可以脱离了大千世界、茫茫人海,完完全全只寄托在自己这一个人的身上。
靠自己能独立生存下去是一回事,渴望交流、感情、依靠与被依靠,是另一回事。
亲情、爱情、友情、知己情,如果无一处可依托,无一处可交流,连话都不知道该和谁说时,会令人觉得非常孤独的。
但要是有了个喜欢的人,还是个兴趣专业上能交流沟通的人,说话讨论时还能碰撞出火花的人,便急不可耐地想要一个专属于他的家,其实……应该是很正常的。
“当初你求婚的时候,我觉得很惶恐,觉得被逼得太紧了很想跑。”颜钟意抱紧了蒋凌西,不肯撒手,却也不肯抬头,“可能我自己家很完整很幸福,所以从来不想走出来,但是没想过你可能很想要一个家,拒绝你求婚的时候很伤人,所以和你说对不起嘛。”
蒋凌西把颜钟意的鸵鸟脑袋从自己肩窝里掰出来,轻轻吻干了她满脸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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