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宋一坐在后排位置，从酒楼出来后她就再没有发出一点动静，没有问他们怎么知道，怎么找到这里，也没有问他们将带她去哪儿。

她只是安静地坐着，安静得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样。

如果不去看那孩子的脸，谁都不知道她早已泪流满面。李栗就坐在她旁边，仿佛无动于衷，隔了她很远，也不看她，脱下校服，搁在两人的中间。

她没有碰它，眼泪也只是静静地泊在那里，一行又一行地迅速掉下去。

安静的车厢，只有孙超尚含愤懑的呼吸声格外突兀地响起。

红灯亮起的间隙里，罗棠在后视镜中仔细观察这令李栗阵脚大失的小姑娘。他见过自己妹妹罗嘉号啕大哭，撒娇任性的样子，所以无法想象这个小姑娘到底遭遇过什么，才会有了这种宁静隐忍的哭法，仿佛习惯了无能为力，连眼泪都不属于自己。

她有一双动人的杏仁眼，脸孔巴掌大，眼线微微上扬，显得清丽异常，湿答答的睫毛厚重地盖在眼睑上，只在被人提问的间隙仓促地抬起，放出底下潋滟的波光。罗棠温和地问她：“小妹妹，你家住在哪里？”

她报了个小区的名字，地段不太好，附近没有停车场，罗棠把车停在巷子口，头顶纵横的线条晾着还未及时收回的内衣床单，花色繁杂，触目惊心。洗过筷子跟碗的污水直接泼在他车轮旁边，油腻地汪成一泊。

所见到的一切景象都超过了他们的想象，唯有沉默才能应对内心的激荡。

她推门下车，回头低声道谢。

李栗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忽然也推门下去，手插在裤袋，漫不经心跟在她身后，隔了几米的距离，仿佛只想看看她到底要去哪里。

孙超见他出去也追了上来。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