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妖见他镜中的模样，努力憋笑，猫妖更是憋得将毛发炸了起来。昊天听见嗤笑声，缓缓回头。貂熊实在憋不住了，“噗”地一下，捂着肚子大笑道，“哈哈哈哈！这小妖精，将自己的脑门磕成了寿星公。”

昊天：“……”

想他天界第一美男，竟第一次因长相遭受小妖的嘲笑，若凌霜剑在手，他定要将众妖皆数冻成冰晶！如今只能等神力恢复，再将所有见过他丑态的妖怪，皆数灭口。

昊天阴恻恻地看着众妖，他的长相虽看起来天真无邪，但眼神儿却狠毒阴冷，像腊月的冰霜，冻得众妖全身发毛。众妖立即敛了笑颜，顺了顺竖起的毛发，四散而去。

“天儿挺好的。”

“是啊。”

“昨天你吃的啥？”

“西北风啊，我觉得挺好吃，不过里面有貂熊的屁味儿。”

“是吗？”

……

长欢缓缓走到昊天跟前蹲下，二人双目对视，昊天阴鸷的眼神中带着一分恐慌，问道，“你做什么？”

“帮你消肿消疼呀。”长欢抓住昊天的双臂，微微撅起粉嫩的小嘴儿，往他的额头吹气。原本昊天十分抗拒，可这死丫头的力气极大，不管他如何挣扎，竟然都动弹不了分毫。只是她吐气如兰，奉身如玉，与她接近，昊天忽觉世界清明，整个人都慢慢平静下来。

他抬起眼睑，看着长欢娇俏的小脸。她的睫毛依旧是浓密纤长，裹着一层绵密的水渍。肌肤光华通透，纤尘不染，赛过皎月。

当初，她要是守了承诺，该多好。

“好啦，有没有好一点呀？以前我摔伤了，娘亲就朝我的伤口送气来着。不过那个时候在水中，水流“咕噜咕噜”地往皮肤上滚的感觉真的特别舒服。”长欢咧嘴一笑，扇形的眼睛微微弯起，像夜空中皎洁的月牙，“你放心，只要不疼了，肿肯定会慢慢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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