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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帘外的脚步声渐远,她才松了口气,回头小声道:“陆晔,我们还是快些去将军营吧。”
不料陆晔竟然已经走进这营帐另一头,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道了一声“嘘”。
“嘘什么嘘。”
一直躺在床上的那人突然出了声,那声音沉闷干哑,又透着一丝直白的怒意,把顾念好生吓了一跳。
陆晔脸色一僵,不情愿地朝着那张木床单膝跪下,作揖道:“朱军师好。”
是那个军师猪剩?!
“臭小子……”朱盛半身都缠满着白色的绑带,虚弱地咒骂了几声,“你们还要去哪儿啊?这就是将军营……!”
闻言,顾念仔仔细细地朝周身一看:铺满各类卷轴的案台,毛笔被杂乱摆放在其上,甚至没有洗去笔头的沉墨;角落里衣物随意堆积,更是乱得像一处杂草堆,其中甚至还丢着一件不算完整的染血铠甲。
这仿佛是破烂堆一样的脏地方,但凡是见者都不禁侧目而避,难以相信这里竟是堂堂将军的大营。
朱盛是个饱经风霜的老军师,身子早已架不住这样的边疆远征。此番他肩上中箭受伤,更是阳气大挫,面无血色,每吞吐一口气都如苟延残喘,叫人看得揪心。
顾念虽跟着跪了,但还是悄悄抬眼瞧了眼朱盛半瘫在床头的侧颜,不禁想起了朱毅在她上车前嘱托她的话——“看好我的父亲。”
她一边悄悄揉着有些不适的前膝,一边心底琢磨着:为什么陆晔遇到苟梁不跪,遇到这朱盛就得半跪着?
当然,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小子,我渴了。”
“好。”
“小子,我要笔。”
“行。”
“臭小子,这墨都干了,给我去洗!”
“……”
“我还要……”
“……”
这朱盛老军师实在是倚老卖老,倚病卖病,刚一逮着陆晔,便仗着自己这受伤的壳子对他一通使唤。
顾念席地而坐,悄悄缩在角落里,看着陆晔黑着脸为这个老刻薄奔来跑去,心里总有些不自在。
当然不是觉得这位老病人不该被照顾,只是她从心底里,隐隐有些抵触朱毅朱盛这对父子的臭脾气罢了。
朱毅虽然脾气臭,脸色也总不好看,但对比他爹这样子,倒也显得有些可爱了……
在她还在暗地里生闷气的时候,那位倚老卖老的主角忽然冷不丁冒了一声:“我听老狗都说了,那个,顾什么什么?”
这话一开头,是个人都明白:这是要找顾念的麻烦了。
“她是顾老军师的孙女顾念。”
陆晔立刻先一步开口,替她挡了话,想去叫这位老刻薄分心。
当然,陆晔自然是被老军师狠狠甩了一记眼刀。
“我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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