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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有些惊讶:“你……自己也不知道?”
事情变得麻烦了。
她原以为能从叶允这儿知晓一些秦墨之的计划, 看来也是要无功而返了。
叶允白了她一眼:“那怪人本就对我没什么兴趣,我能怎么办?”
“那衣服呢?”顾念还想坚持, “秦墨之不是让你穿我的衣服?”
“你!”一说到她身上穿的衣裳,叶允就来了气, “我怎么知道!”
她又恢复了精神,气得背过身去。
顾念见她冷漠地把自己缩在一边,自顾自道:“我身上多带了些脂粉,拿回去又麻烦,不如你帮我保管会儿吧。”
说着,她将几盏红白粉盒从腰上的小兜中取出,随意地摆在了地上。
“你……”
背光处, 叶允喉中梗了梗,抿了抿干燥的薄唇,再也说不出话。
她正过身子后, 顾念已经不在帐里了。
小巧精致的妆盒摆在地上,让她一时怀念极了, 自从叶家倒了以后, 她那些昂贵的脂粉多数都被拿去当了换钱, 留给她自己的,只是几盒简陋无比的淡粉——那些从前她瞧不上眼的货色。
叶允轻轻捧起案上的一枚明镜,看向镜中的自己。
镜中, 映出了她霎时惨白的面孔。
她身后,还有一人。
“听说,叶小姐昨日在山腰处昏倒了?”
“没, 没……”
那语气冰冷无比,叶允实在克制不住恐惧,身子不禁就发颤起来。
“现在才想着要逃,未免也太晚了。”
这些残忍的话语,一字一句,将叶允的精神逼至最紧。
“我……”
后话未出,女子两眼一黑,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将军帐中。
顾念从叶允那儿离开后,便马上回了军帐附近,想去寻陆晔,可又迟迟找不见他的人影。
身边的士兵们都已依照她的计划准备了起来——为了障眼,这儿大半的帐子都是空的,而真正的兵马都分为五批,埋伏在了大营周边。
她沿着军帐周围走了一圈,虽然依旧未找见陆晔,却发现了一些别的事情。
一个士兵上前殷勤道:“军师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顾念指着地上一排排被削的尖锐的木刺:“这里安置的拒马枪,是陆晔让你们做的?”
士兵生硬地抹了把汗:“是啊,这不是做了大半天,刚才完工呢,大人,您……是还有什么吩咐吗?”
顾念有些觉得奇怪,不禁起了疑,这士兵怎么很是担心自己留在这儿的样子?
“我经过看看罢了,你们是有什么私事要做吗?”
“呃……军师大人,我们几个弟兄想着要下河洗个澡,怕您误闯,就跟您说一声。”士兵尴尬地挠了挠头,“陆将军的话,方才看他去南面的帐子了,八成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顾念一下愣住,环视一圈,才发现有三两个士兵正杵在地上,玄甲已褪,穿在里头的内衫被攥在手心,不知是放下还是脱了才好。
知道是自己误会了,顾念赶紧道了声抱歉就转身离开。
还好那小兵机灵,知道来提醒自己离开,不然一会儿要是看到些不该看的……怕是眼睛都要长针眼了。
没走几步,她脚下忽然就被绊了一跤,险些栽了个跟头。
“疼……”顾念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看向脚下这个让自己摔倒的玩意来。
“草结……?”
地上的草堆之间,有一排草结被悄悄编织在其中,若是不特意去注意,绝对是要将人绊倒的
难道是谁的恶作剧?
顾念并未多想,便回到了帐中去。
此时她还丝毫不知——几日后,这不起眼的东西竟是救了他们所有人的性命。
当夜。
身披玄甲的将军驾马归来,将宝马飞鸷麻利地拴在一边,便立刻推帘而入。
顾念正翻着一处山地战的战报,听见动静,头也不抬地问:“我听说你们要喝酒呢,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出了点事。”陆晔面色稍稍有些绷紧,“小念,你今晚搬到别的帐子里去。”
顾念这才抬起头:“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徐烈发现我们埋伏在这儿了。”陆晔迅速将她的行李收拾进箱中,“山下巡逻的士兵,在河里发现了三具尸体。”
“河里?”顾念眉一皱,轻声喃喃着。
‘…下河洗个澡……’
白天那些人,大约有四五人的样子。
不会吧。
虽然想着‘不会吧’,但人数接近,地点也对的上的话……
“那三人……你怎么确定那三人就是被徐烈杀的?”
问到这儿,陆晔的脸色更加差了。
“那三人的尸体……只有身子,腿脚和头,是在之后才顺着水漂下来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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