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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音笙的手机直直的砸到了徐非原的脑袋上。
猝不及防的,他忍不住骂了句粗话:
“卧槽!”
手忙脚乱的接住手机后,徐非原眼神带着审视的意味:“你该不会真的跟外面哪个小鲜肉野男人滚了吧,心虚成这样狗德行。”
“……”傅音笙被他的话,立刻反应过来,一把将手机抢过来。
啪!
动作干脆利落的挂断电话。
才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徐非原,语气平静:“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看似平静,然而她的内心却是崩溃的!
穆总!
穆淮?!
天哪,徐非原口中的穆总,就是穆淮!
啊啊啊啊啊啊!!!
明明她上周前,还看到穆淮在巷子里跟一群人打架,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穆淮家境很好,长相英俊,个子又高又挺拔,气质冷峻矜傲。
偏偏这种上帝选中的宠儿,是个不爱学习,打架逃课,抽烟喝酒,无恶不作,连老师也管不了,堪称他们一中大霸王。
傅音笙这种乖孩子,好学生,每次碰到穆淮,都恨不得自己腿上长了风火轮,身上披着隐身衣,避之唯恐不及。
怎么睡一觉醒来,就和穆淮结婚了。
而且听徐非原的意思,他们夫妻关系还挺恩爱?
就握着手机,傅音笙脸蛋表情渐渐严肃,突然看向徐非原:“停车,我要回家!”
一个小时后。
保姆车在傅家大门停下。
傅家是做酒店起家的,国内一大半五星级以上酒店都出自傅家,如今傅氏集团全权由傅音笙的哥哥傅北弦掌控。
退休后的傅家二老在鹿城近郊的一处别墅区内养老,远离市区,虽不过分奢华,倒也清静。
傅音笙让徐非原他们先离开,自己急急忙忙的回家。
别墅区管辖森严。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小别墅,傅音笙忍不住走近墙角看了看。
犹记得去年冬天他们刚搬来这个别墅的时候,因为她喜欢吃樱桃,所以爸爸在这里栽了一棵樱桃树,是棵细弱柳条的小树,而现在,墙角那棵粗壮的大樱桃树耸立着。
傅音笙眼眶一下子红了。
不可置信的掉头往家里跑:“爸爸,妈妈!”
傅家父母听到了外面熟悉的声音。
傅母问道:“我刚才听到了笙笙的声音,是她回来了吗?”
傅父放下浇花的喷雾,打开监控,眼底闪过惊喜:“还真是,昨天还说忙,今天就回来了,是想给咱们惊喜吧。”
“宝贝女儿,你回来了!”
傅父亲自开门去迎接宝贝女儿。
“爸?”傅音笙看着她爸爸的模样,一下子呆在原地,红红的眼眶中,泪珠欲坠非坠。
她那个对自己身材管理及其在意的中年美大叔爸爸,现在居然成了一个挺着将军肚的大胖子。
这十年,她爸是吃了激素吗,才膨胀成这样。
如果不是五官没变,还有说话的语调,傅音笙真的认不出来。
就在傅音笙呆呆的看着他爸的时候,傅母也从门内走出来:“你们父女两个在外面表什么深情对视呢,还不进来,外面热的很。”
傅音笙僵硬的扭头看向站在台阶上说话的优雅贵妇人。
鬓间多了银丝,眼尾多了皱纹。
她摇摇欲坠的眼泪终于落下来。
“哎,宝贝女儿,你哭什么,被你爸帅哭了吗?”傅父见女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却开始流眼泪,连忙揽着她的肩膀,往家里带。
“噗嗤……”
“是啊,被爸爸帅哭了。”
傅音笙转泪为笑,这么自恋,没错了,是她爸爸。
进了家门后。
看着模糊着熟悉又陌生的摆设,许多家具,十年前都是崭新的,而现在,却染上了岁月的痕迹。
玄关旁白色的鞋柜,上面还有个小小的划痕。
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
傅母看着她的动作,笑了声:“这个痕迹,还是你高考那天,走的太急,不小心用书包上的拉链划到的呢。”
明明不记得这件事,偏偏傅母提起来的时候,傅音笙总觉得真的经历过。
一家人落座。
傅父问道:“说吧,谁欺负你了,一进门就找爸爸哭?”
“没人欺负我,我就是想你们了。”傅音笙靠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布偶猫,眼神带着细微的迷离。
爸爸妈妈老了,外面的樱桃树长大了,连家里这只小奶猫也变成了老猫。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把这十年时间给忘了。
未免父母担心,傅音笙没有提起自己疑似失忆的事情,她准备找机会,去医院脑科做个彻底的检查。
傅父还想要问什么,却被傅母拉住。
傅母温柔的对傅音笙说:“笙笙肯定累了,先回屋里休息休息,妈妈今天亲自下厨,一会儿喊你吃饭。”
傅音笙确实需要个独立的空间缓冲一下。
没有拒绝妈妈的好意,点点头,上前拥抱妈妈:“谢谢妈妈。”
“不客气,宝贝。”
傅父在旁边酸溜溜的说:“宝贝不能厚此薄彼,爸爸也需要抱抱。”
傅音笙红唇抿着,轻轻笑了声,主动熊抱了她爸一下:“也谢谢爸爸!”
熟门熟路的上楼,推门进了自己房间。
几乎跟十年前一模一样的摆设,让傅音笙恍惚以为自己还是十八岁那年,刚刚从学校回来。
只是……
多了一样特别辣眼睛的东西。
傅音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床头上方,那张硕大的特别引人瞩目的结婚照。
男人站在落地镜前,西装革履,白色衬衣口子系的一丝不苟,五官脸庞的轮廓冷峻,裹杂着逼迫的气势,微微垂眸,凝视着对面穿着雪白鱼尾婚纱的女人,婚纱剪裁优雅大方,衬出女性曲线最好的一面。
看着雪肤红唇,笑的大方优雅的女人,傅音笙差点没辣的捂住眼睛。
妈的,她笑的真丑,丑死了。
这真是她傅小仙女拍的最丑的一张照片了。
凭什么对穆淮这个狗男人笑成这样。
傅音笙心里气不顺,直直的倒在床上,将自己的脸蒙住,想要疯狂尖叫,来发泄心中的气。
傅父端着果盘上来。
敲了敲门,然后推开没关的房门,一眼便看到自家女儿在床上蒙着被子的模样:“笙笙,你这是干什么呢?”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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