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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晕血这件事,季以东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他斜靠在病床上,从咚咚手里抢过玩具镜子看了眼自己现在的样子,白色纱布在额头缠了一圈,包裹的十分严密,耳朵边上有个小蝴蝶结,是成邺临亲自帮他绑好的。
成邺临靠在病房门口,笑得格外张扬,他摇摇头,露出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
刚才他们出门还没来得及上车,他就接到了甘遂的求救电话,本着看好戏的想法迅速杀了个回马枪,别墅里的一幕简直令他大开眼界。
玩笑是玩笑,季以东舍己救人的一幕却真实印在了他脑海中。
成邺临拉了把凳子坐在病床前,手里有新鲜出炉的检测报告:“医生说你们福大命大,除了你额头见了点血,甘遂扭了脚之外,其他一切都好。”
季以东把镜子还给咚咚,转头看着成邺临:“严重吗?”
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成邺临摇摇头,然后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他抿着唇看向季以东,神色有几分严肃:“认真的?”
季以东揉了下肩膀上的酸痛,然后闭上眼睛躺回原地,他偏头看向成邺临,隔了几秒,扯了扯嘴角,没有做声。
薛啸安这时候正好进来,他双手插兜,自在地选择了床边的另一把空椅子:“微微刚回来,接甘遂去她家。”
“真走了?”季以东猛然起身,头上的伤碰到了床沿,疼的他龇牙咧嘴的,他有些不信,转头看向安静的病房门口,“艹,这小没良心的!”
“说正经的!”薛啸安踢了下病床,戏谑的目光在季以东身上来回穿梭,“你跟甘遂在一起了?”
薛啸安问完,成邺临也好奇的看过来。
季以东本就心烦,对上这俩人不怀好意的目光,无奈闭上了眼睛:“不送。”
——
甘遂被带到陈微微住处的时候,腿还是一瘸一拐的,她左脚踝扭伤,医生给贴了点膏药之后就放人回家了。
手机还在陈部长那里,甘遂现在没了跟外界联络的桥梁。
她的视线不自觉往陈部长包包里瞥了眼。
陈微微掏出甘遂的手机来,给她倒了水喝了药之后就坐在一旁:“想联系季以东?”
甘遂迎上陈微微的目光:“他好歹也救了我,问候一下是礼貌。”
虽然早就预料到自己家小白菜可能被季以东那头猪看上了,但是真的听说那头猪胆敢拱她家白菜,陈微微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尽管那头猪是她的顶头上司。
薛啸安说甘遂穿着浴袍刚洗完澡出现在季以东家里的时候,陈微微心里就咯噔一声,尤其听说这似乎还不是甘遂第一次住那里,尤其季以东甚至帮甘遂清洗贴身衣物。
总之,这真是个令人悲伤的故事。
陈微微盯着甘遂看,甘遂慢慢抵不住她的目光,低下了头。
“我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她喜欢季以东,这点毋庸置疑,但是他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呢?
他会牵她的手,每天都带她去一起遛狗,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他找到她,给她依靠,她可以放肆地趴在他怀里大哭。
甘遂能够隐隐感受到,这不是普通朋友之间的相处模式。
可她不知道,这样的她,对季以东而言,到底是唯一的特别,还是……
总之,她不敢想也从来都不敢问。
她的人生里从未见过美好的爱情,也没见过幸福的婚姻,她深知那是人世最大的奢侈,在遇到季以东之前,甘遂甚至从来没肖想自己有一天也会烦恼这些问题。
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对于他是某个特别的人,还是跟那个60s的惩罚一样,只是他的游戏。
陈微微坐到甘遂旁边,揽住了她的肩膀:“好了,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事。”
——
“所以你的保研名额就这么被取消了?”陈微微怒不可遏,“甘遂,你从来不是什么隐忍的性格。”
所以一定有什么理由。
陈微微看着甘遂长大,对这个骄傲而别扭的姑娘十分了解。
甘遂原本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家境不错,父母和睦,但是从她父母忽然离婚、继母带着继妹进门之后,甘遂就变了。
她始终憋着一口气,跟父母双方都少有往来,甚至连大学学费都是自己攒钱,不愿意再向父母低头。
后来的甘遂,一直是个骄傲的女孩子。
所以,她一定不会懦弱地为这种没有做过的事情买单。
陈微微看甘遂眼眶红了,又倾身向前抱住她:“好了没事了,乖。”
甘遂之前已经哭过太多,现在情绪并没有那么浓烈,只是这件事梗在心头,始终是道血淋淋的伤疤,难以愈合,她趴在陈微微肩头,吸了吸鼻子:“谢谢。”
保研的事情甘遂不愿意提,陈微微也没有逼问,但是季以东的事情可不能就这么揭过去。
甘遂用了大半夜的时间,才把她和季以东从相识到现在的经历都告诉陈部长。
“反正,”甘遂低下头,脸颊微微有些红,“女孩子是不是都会很在乎第一个吻自己的人?”
陈微微看着这样的甘遂,揉了揉她的长卷发:“当然,你的初吻对象可是我们集团的老大啊,这得是什么运气。”
甘遂抱着肩膀,也觉得神奇:“当时我只想摆脱那帮人的追踪,正好在停车场看到他,然后就……”
其实很多具体的细节,她脸皮实在很薄,没能告诉陈部长。
“是啊,你可是第一次就强吻了他,”陈微微笑,然后刻意放低了声音,“我猜那也是季老大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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