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br>
安王全程紧紧的盯着妇人,眼中隐隐的期盼,但是却没有遇到一个施舍的目光。
清冷的声音在暗室中响起,“这三十鞭子是警告你的妇人之仁,明明有机会却错过了,一个女人而已,也能挡住你的路,真是丢人至极。”
安王脸色苍白,白色的素衣已经被汗水和血水夹杂的东西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上,他期盼的看着对方又缓缓黯淡下来,缓缓地低下头,“是,母亲说的是,是儿子太没用了。”
仿佛踩到了太妃的厌恶之处一般,她一下子站起来,转身狠狠地抽了安王一巴掌,恶狠狠的眼神是外人从未见到过的模样,如同恶鬼,“你不要叫我母亲!”
安王动了动喉咙,一如小时的模样,缓缓的低下头,“是,太妃。”
“走吧,以后没什么事,不要入宫,我不想看你。”
“是。”安王低声说道。
狭长的钢钉十分锐利,部分已经插进了肉里,安王缓慢的站起来,几乎将钢板带起,膝盖早已经被磨透,缓缓地渗着血,然而更令人觉得头皮发麻的是,膝盖上原本的伤疤凌乱不已,不难看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而是很多次了。
一旁的嬷嬷递给他外衣,安王苍白着脸色,穿上来时的衣服,因为并没有什么大的凌乱动作,因此稍微一收拾,竟然和来时没什么不同,尽管膝盖上鲜血淋淋,身上也早已经各种鞭伤,但是被宽大的衣袍盖住,也基本上看不出来。
安王退出了太妃宫,走出去的时候,不禁回头看了看大殿上的广安宫三个大字。
自幼时,自己就常常如此,被鞭打,被罚跪,被一遍遍的告诫自己的无用,被怂恿着去争夺,去不择手段的得到皇位,哪怕付出一切。
其实小的时候,自己的母亲不是这样的,她仁慈宽宏大量,待人温和,只是常常看着宫外发呆,但温暖的手,细心地照顾,无一不是自己记忆中最美好的画面,直到,自己的七岁时,突然的态度转变,周裘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记忆中那个温柔的母亲突然变得陌生,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反复的折磨他,也折磨着自己。
王嬷嬷跟自己说过很多次,不要怪母亲,她也很痛苦。可是,时日一常,这穿梭于黑暗和阳光的岁月,又有谁知道,有多累?
天空渐渐放暗,冬日里少有雨雪,天空压低了云层,分不清是天色变化还是要下雨的模样,不知不觉间周裘走到了椒房殿。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