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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什么？”

“快去找赵艳雪的刺青，接下来我会疯。”

我陷入一阵震惊之中，严冬知道明亦阳的存在，那么也就是说他知道我漫画的秘密？对啊，上次那个U盘也是严冬直接塞给只有我能看见的明亦阳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明亦阳，我现在脑子很乱。”

“现在可以知道的是，赵艳雪的刺青就是我们要找的树灵能源的线索。”明亦阳看向我，“严冬主动自首，是为了保命，或许坐牢才是他最后的希望。我们找到那个刺青，就能救他的命。”

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片段，在停尸房外迎面而来的严冬，他抓着我的衣领用狰狞的表情说“救我”时的情景，以及刚才他几个蕴含深意的眼神。

“那年桃花树，此生可追忆……”我身上如电流滑过一般，“这一定是严冬给我的提示。对，没错，就是这样。”

我抓住明亦阳的肩：“那个U盘里的账户代码你必须赶紧弄清楚，这样就能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就把这些犯罪证据大白于天下。看样子，严冬知道的事比我们还要多，他不能死！”

明亦阳双手叉腰，歪着脖子道：“严冬肯定会请律师，他有服用精神类药物的病史。他说他接下来会疯，应该是以这一点来规避坐牢而去精神病院，警察整理出物证、供词什么的起诉他……我们大概有三天的时间。”

我忐忑地问：“有信心吗？”

“我做事不讲信心，讲究概率。”明亦阳话音刚落，肚子唱起空城计，他缓缓垂眸盯着肚皮，“现在概率为零。”

我看时间，时针指向早上十点。他指着对面高楼一家豪华餐厅：“正好，我们去那里吃早餐。”

“你还真会指。”我白他一眼。

他摇晃手机，大长腿迈开：“餐厅推荐指数五颗星，应该比你的厨艺好十倍。”

餐厅位于五楼，我和他进电梯，同时进来的还有一个约莫十岁的小孩儿和一个女人。

小孩儿握着手机，专心致志地看着，我瞄了一眼，是我的漫画，昨天刚更新的内容。

女人飞快地抽走小孩儿手上的手机：“宝宝，你都看了一路了，别再看了，小心等一下爸爸说你。”她看着手机还想要继续说时，目光却被手机画面上的内容吸引，小孩儿不高兴地又责怪起女人来。

这时他们按的楼层到了，女人抬头，领小孩儿出去，只是一眼，我瞥到手机画面似变成灰色了。

门关上的瞬间，明亦阳突然捂着胸口表情痛苦。

我大惊，扶住他：“魔界的人已经追过来了是不是？”

明亦阳喘气，声音冰冷：“我感觉到他们就在附近。”

这时，电梯再次叮咚开了，我们抵达五楼。

红色地毯铺在冰冷的瓷砖上，有悠扬的钢琴曲传来。我和明亦阳从电梯里出来，他往右边看去，长廊很安静，没有人。

餐厅里已有客人入座用餐，几个服务生在做早晨的清理工作，透明玻璃窗半挂下紫色窗帘，明亦阳拉过我的手让我走在他的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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