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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他：“那我们怎么进去？”

明亦阳静默片刻，起身走到一旁，拿起砖头用力地朝一辆黑色轿车的车镜砸去，警报器立刻尖锐地响起。

他迅速朝我这边跑回，我低喝：“你干吗？”

保安循着警报声立刻赶来，赵远山也从门里慌慌张张地跑出来问发生什么事了。明亦阳得意地冲我挑了挑眉，趁着这个时机带着我潜进去。

我有轻微的夜盲症，赵远山的别墅里乌漆墨黑，明亦阳拉过我的手扶着他的手臂：“跟着我走。”

他的手臂很有力量，在黑夜里像一盏指路明灯，让我特别安心。

我说：“刺青图会不会在二楼书房保险柜里什么的？”

明亦阳带着我在一楼转悠：“不会，刚才听到声音冲出来那么快，你觉得赵远山会是从二楼下来的吗？”

他说得很有道理，我又不想以沉默来肯定，想了想便说：“那和刺青图藏哪儿有什么直接关系。”

“赵远山待在家里不开灯，说明他内心十分紧张，处于戒备状态，这样的人应该恨不得把自己和刺青图绑在一起吧。”说话间，明亦阳踢到了东西。

我仿佛听到液体洒出来的声音。

我蹲地试图去摸是什么，明亦阳说：“是啤酒。”

我皱眉看向明亦阳，刚想说让他小心点，他忽然驻足定定地看向一个方向。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怎么……”

我看到了一沓照片。

明亦阳伸手拿过照片，我点亮手机屏幕——

是赵艳雪背上的刺青的照片。

没找到刺青图手稿，倒是找到了照片。

我和明亦阳正想撤退，突然，一声低喝从黑暗在那端响起：“谁？”

是赵远山折返回来了。

有明亦阳在，我不担心会被抓，但就这么跑走觉得可惜。

我灵机一动，压低声音道：“你为什么要杀死徐颖影？”

赵远山立刻打开电筒。

明亦阳很聪明地抱着我跳到一旁和我唱双簧，这样在对方看来是看到了鬼无疑。

“你……”虽然看不到赵远山的脸，但透过他声音的颤抖，可以想象他脸上的惊恐。

他不相信地壮着胆子再次把灯光射向我，明亦阳帮着我再次躲过。

“你为什么要杀死我？”

我冲上前两步，直接到赵远山身前，赵远山吓得跌坐在地，哆嗦大喊：“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明亦阳低声说：“姜咪你别玩过火了，把他吓傻了还怎么问出消息来。”

我皱眉，盯着哆嗦的赵远山：“你杀我是想要拿到从‘三只眼’那里没拿到的刺青图，那你为什么要派人杀白宇？你在怕什么？”

赵远山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双脚，我吓得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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