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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弦清,微风吟。
一首曲子的优劣,也许并无绝对标准。
但一次演奏的好坏,却只要有对美的感知,便能清晰明辨。
《千本樱》本身,或许不能名传千古。
但今日这曲《千本樱》,却只要还存一缕良知,便无法在弦色余韵中,违心的斥责……它不过是舫间俗物!
最好的回答,便是事实。
而最狠的驳斥,则是毫无争议的事实。
此时此刻,丘桓那怒意未消的面孔,无疑早已阴沉如墨。
唯有满脸的阴冷,才能掩盖下狼狈的脸肿。
乐声,越是悠扬。
耳光,便也越是响亮。
一时间,就连同丘桓交好的权贵,也只能尴尬的沉默。
而那狗腿子小透明,似乎还欲挣扎,试图再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终究却咽了回去……就算是他,亦不愿玷污了此曲。
并且,纵使他说了出来。
又真能怎样?
难道不是,再引得旁人讥诮……并继续被当做空气?
在绝对的惊艳面前,一切的先入为主,一切的斥蔑贬低,一切的言辞欺压……无疑全都毫无意义。
美,就是美。
简单存粹……却又无法埋没!
……
不得不说,自诩浊富的谢苏扬,眼光却是极其毒辣。
无论是观人,亦或是识曲。
事实上,眼前的曲惊四座,此刻的人尽哑然……其实,早在数日前的清晨,早在那间包子铺里,就已经被注定。
从谢三公子,他买下了《千本樱》的那一刻。
一切,便已成定局。
一时间,杨子牧看向丘桓的眼神,也不免多了几分同情。
极为淡薄的……一缕同情!
因为杨子牧知道,既然谢苏扬费尽了心思,才构织出此局……那么,至少眼前这一幕,还远不是他的目的。
果然,随着弦音散尽,人皆寂然。
谢苏扬,便已然开口:
“日前画舫间,谢某偶闻惊绝一曲,却是逐之为佳人所作。谢某叹服之下,相邀逐之授曲,希望能再次聆听。”
“然而……逐之却是断然拒绝!”
谢苏扬说话间,已将他的目光,看向了杨子牧的方向。
继而再道:“但鄙人当日,却是不识缘由,仍旧反复讨要……逐之无奈之下,终究将曲谱相赠,并有了今日这曲天籁。”
“但如今看来,这一声‘抱歉’,我却是不得不说。”
“原来,以逐之的聪慧,他其实早便猜到,所谓曲高和寡、妒忌倾轧……此曲越是明艳绚丽,他将承受的非议挤兑,便也越是汹涌骇然。”
此话,已然极端直白。
所谓非议,自然是对此曲的贬低。
而所谓挤兑,则是以上位者之姿,讥诮谑讽于其。
虽然,曾这样做过的人,也并不止一个;然而,人们恶意的源头,却只因那一人。
至于那个人……他究竟是谁?
显然……举座皆知!
……
“放肆!”
“谢苏扬你休要污蔑!”
声色俱厉者,却是那忠心的小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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