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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园一事,终究是不了了之。
毕竟,那满园的官宦子弟,这一众的官家小姐……随便拎出一个,也够衙役们喝一壶。
更遑论,打砸者,更是贵胄丘桓,而遭灾人,亦乃皇商谢氏。
只要制止了冲突,无疑谁都不敢深查。
故而,当官差们到场后。
随着怒气难消的丘桓,率先拂袖而去,
场间的其余众人,则纷纷以难言的目光,最后看了看那杨家少年……接着,便也同样各自辞别。
想必,今日之后,这“杨子牧”三个字,也将再次声震京师。
毕竟,所谓秦淮曲家,也只是茶后趣谈。
但这柳庄公的义婿,却无疑代表了更多的东西。
并且,仔细回想起来……名为杨子牧的少年,自他扬名那一刻起,事实上,他便只做了两件事儿:
其一,乃谱出了那曲《千本樱》,进而名动秦淮。
其二,则是揭开了幼时婚约,更让暴怒下的丘桓,也只能恨恨而去。
……
“此后,逐之的大名,想必也是振聋发聩……在我大明京师,敢两度抚他丘桓虎须,并依然全身而退……逐之你,可是独一个。”
晃动的马车,摇曳的窗帏。
冲突事毕,却依然是他谢三公子,亲自将杨子牧送返。
只不过……
“淮左兄好算计,无论是丘桓,亦或是小弟……终究,都做了兄长的棋子……想必兄长你,其实早就已经知晓,我同苏小姐间的渊源。”
在杨子牧激愤的刹那,却是他谢苏扬,制止了那份冲动。
继而,苏染便也适时出现。
如此巧合,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巧合?
不过,谢苏扬闻言后,却反而一叹:“利用了此事,确乃为兄之过,逐之若要追究,我理当给你个交代。”
“但说起来,逐之你自己,也同样不算坦诚……明明这苏小姐,正是你未过门的妻子,然而逐之你,却偏说是未曾听闻。”
这番指责,倒是令杨子牧微微一窒。
毕竟以常理而论,关于苏染的身份,他杨子牧自身,却是不可能不知晓。
除非……
杨子牧的眼神,霎时变得凛然。
显然,此前的杨子牧,其实从未听说过苏染……甚至,也从未在小婵儿口中,听闻过自己还有婚约。
再加上,他今日参与聚宴,也本是被应如是所胁迫。
种种线索……无疑已经足够明显!
……
车至杨宅,谢苏扬再度致歉后,便已躬身告辞。
但杨子牧自己,却是深深的看了看,这熟悉又陌生的宅邸……这才终于鼓起勇气,大步迈入了其中。
“公子,这就回来了,不是说暮鼓前才归么?”
谢园的动静,无疑还尚未传开。
见杨子牧兀然归家,小丫头却是有些奇怪。
故而,在杨子牧坐定前,便已经叽叽喳喳的,好奇盘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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