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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样的文浚,这个在商场上沉浮多年、泰山崩于眼前也处变不惊的男人握紧了拳头,手上有暴起的青筋,额头上泌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想,如果她活着,她一定不想你看到她这个样子。”这句话,欧阳说得很艰难。
文浚一拳砸在墙壁上,用了力,血顺着手背受伤的指骨流进指缝和血肉里,可他像是浑然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欧阳,你如果再和我啰唆,这墙就是你的下场。”
“既然你一定要看,行,我成全你。”欧阳把手里的信封用力拍在他的肩上,文浚拿过来,慢慢地将照片抽出来。
那是警察拍的事发现场的照片。
照片上,她穿着一袭白裙,卧在蔷薇花丛中,面容已经微微扭曲模糊,只看得到刺目的血染红了她的衣领,染红了一地蔷薇。
文浚像是握不住手中的东西,高大的身子止不住发抖。
良久,他掩着脸,发出野兽一般沉闷的声音。
那是哭声。
小时候,母亲教育他,没有人是天生感情凉薄的,但是,如果你想坐上最高的那个位置,那就要学会取舍,不要感情用事。
可他舍不下。
他这一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那样用尽全力,也留不住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决心和勇气,让她不惜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来逃离他?——逃离他这个自私的、到死也不肯放她走的刽子手。
十三
01
文浚将自己关在莹莹的房间里两天两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期间,他滴水未进,粒米未沾。
她走了,房子里却到处充斥着她的气息,就仿佛她还在这里,根本没有离开。
以往她不爱用香水,身上只有淡淡的沐浴乳香和着体香,那种独属于她的香甜,他最是喜欢,好闻得不得了。
他走到玄关,她听到声音便会走过来,接过他的外套,妥帖地挂在衣架上。
他张开手臂,就能拥住她温暖纤细的身子,细细亲吻她的眉眼,与她无限温存。
她说:“文浚,有一天,你会不会离开我。”
她的声音很好听,萦绕在他的耳边,久久不散,像是最优美的乐章。
她喜欢坐在窗前看海、听音乐,她会做蔷薇蛋糕,给他煮咖啡、熨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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