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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只有她一个人,察觉不对,自己给自己叫了救护车。
救护车跟陆予森几乎是同时赶来的,后者气还没喘匀,看见被抬上车的脸色苍白的苏茶,腿都不会迈了,手劲一散,豆浆油条撒了满地。
那天来接她的护士说,他当时眼眶都红了。
她们说:“真羡慕你,有个人这么心疼你。”
苏茶想,她也心疼啊。
她心疼又遗憾。
心疼当时他的痛苦和恐惧,遗憾自己意识不清,只听见他一声一声地喊,却做不到睁开眼睛看看他。
陆予森到医院的时候,桑青青还没走。
那天,苏茶躺在急救室,两度被下病危通知书,陆予森攥着手机,还是通知了桑青青。他之前瞒着苏茶跟她通过电话,但见面是第一次,从她脸上,陆予森多少还是看出了点担心。
只是那天,她早早就离开了。
苏茶不知道他们见过面,看了看桑青青,又看了看陆予森,在想要怎么跟他们介绍,还未开口,陆予森已经走进来,将书塞到她手里,又捏了捏她的脸:“少想事情,费脑。”
她心里甜,但在桑青青面前,多少还是收敛着的。
苏茶扣住他的手,跟桑青青介绍:“妈,这是我男朋友,陆予森。”
她介绍的时候不是全无期待,但没等到桑青青的反应,她也不算意外。爸爸去世之后的这十多年,她们母女都是这么过的,对彼此的生活都不参与、不关心。
桑青青点了下头,转身往外走:“桑桑快放学了,我要回去做饭。你自己多注意着点。”语气平静,好像苏茶得的只是感冒发烧一类的小病。
苏茶垂着头玩弄陆予森的手指,没让他去送。
感受着她手指的温度,陆予森心里泛起一阵疼痛。不是感同身受,只是因为她在痛。
比冰冷更让人害怕的,是没有温度。
他跟他爸爸之间水火不容,是一见面就会吵,是解不开的矛盾。
而她跟她妈妈,没有矛盾,没有争执,两个人明明最该亲近、最该互相依靠,却疏离而生分。
她们之间隔着一条深沟,谁也跨不过。
后半夜的时候,陆予森去值班服务台取了寄存的电脑,端着张凳子窝在病房角落开始工作,光线调得暗,他看几行觉得眼睛累,不由得眯了眼。
床上的人睡得不太安稳,翻了几次身,好在没有醒,迷迷糊糊之间,她下意识地喊着陆予森的名字。
陆予森过去蹲在床边,轻轻地捏住她的手:“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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