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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两人一坐一立,气氛有些凝固。
白朗躬身站了一会儿,见坐着的人毫无反应,便偷偷地直起身子,脚尖着地,轻轻地活动着脚腕,转了几圈,又换另一只脚。
坐着的人手指微动,白朗点了穴一样地定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那只手秀气修长,十指略略发白,好像从来不沾阳春水的书生一般,但谁都不知道,死在这样一双手下的人到底有多少。
白朗傻愣愣地站着,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眼角瞥见那只手只是淡淡地掀过一页书,并无其他动作,不禁松了一口气,放松身体。
他站了一会儿,觉得浑身难受,腰酸腿疼,身上犹如蚂蚁爬过一般,非得动一动才能止住那种难受的感觉,但在这人面前,他哪里敢造次,又撑了半盏茶时间,只偷偷摸摸地活动着。
又一盏茶过去,白朗实在难受的紧,见那人只是看书,并不理他,想了想,脚下一动,便要悄悄地离开。他一边走一边偷偷回头,见他并未抬头看他,心中稍安,尽可能轻地退出去。
好不容易挪到门边,白朗出了一身的汗,他擦擦额头,吁了一口气,转身,开门。
哪知,手刚放到门上,忽然有一只苍白如玉的手伸来,正好放在门上,挡住他的动作,耳边,是一个清冷的声音,如寒冰碎玉——
“你在做什么?”
白朗浑身僵直,深呼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老实巴交道,“堡主看了这许久的书,想必也饿了,我看看有什么吃的。”他搓着手,一脸的忠心为主模样。
铁鹰堡堡主白寒一语不发,定定地看着他,清冷的眼中若冬月冰凌一般锐利又无情,直看得白朗微微有些发抖,他咽了口水,强压下急促跳动的心,手伸过去试图开门,道,“堡主,我,我出去一下。”
白寒还是不说话,但放在门上的手却拿开了,白朗松了口气,打算出门,但是刚碰到门,白寒却一闪身,正好站在他与门中间,两人之间的空隙非常小,白朗健壮的胸脯几乎与他的贴在一起,感受到胸前冰冷的温度,白朗如火烧着一般跳了开去,“堡主恕罪!”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白寒眸光一闪,看着头埋的低低的,跪在那里看不清神情的白朗,坚毅的唇角紧紧抿起,弯出一个相当不悦的弧度。
屋内寂静无声,又重新陷入僵持。
白朗一动不动地跪着,直到膝盖发麻,双腿发僵也不敢再动弹一下。
时间过得很慢,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屋内才响起说话声,“起来吧。”那是白寒的声音。
白朗低声答了个是,站了起来,如之前那般恭谨地弯着腰,先前的小动作却是一个也不敢做了。
白寒看着把自己当做木头杵在屋子里的人,眉头微皱,冷道,“出去。”
白朗精神一振,猛地抬头,眼中是藏不住的喜意,“是,堡主。”
白寒盯着白朗的一举一动,看到那一抹刺眼的喜色时,手中微紧,揉皱了书角。
白朗浑然不觉,对着看着自己的堡主谄媚一笑,轻轻地关上门,脚步轻松地去了。
楚怜玉站在走廊上,犹豫着是不是要把每间屋子都敲一遍,看看白朗到底在哪个房间。
正迟疑见,听到身后有门关上,有人出来的声音,于是转身问道,“请问……”
话未说完,抬头一看,见眼前之人正是白朗,他看了看身后那扇关起的门,惊喜起来,“你怎么出来了?”
白朗笑了笑,豪爽地拍拍他的肩膀,道,“堡主让我出来了,我自然就出来了。”
楚怜玉看他不似被责罚的模样,心情也甚是放松,学着他的样子也去搭他的肩膀,与他勾肩搭背地走在一起,扬声道,“那咱们去喝酒,这次看谁先倒下。”
白朗听他口气这么大,又看着楚怜玉刚到自己肩膀的个子,不由笑道,“比输了,你可不要哭鼻子就行。”
楚怜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你别又偷我钱就行。”
白朗略带尴尬地笑笑,大力拍了他肩膀一下,道,“提这个干什么!我又不缺钱,走,大哥带你去喝好看好玩的酒去。”
“好看好玩的酒?”楚怜玉疑惑,喝酒还分好看不好看吗?
他在留仙寨上也经常与兄弟们喝酒,但只管喝得痛快与否,哪里还看什么好看不好看。
白朗可不管他,只是揽着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外走,不停地说着他行走江湖时的有趣见闻,逗得楚怜玉哈哈大笑,两人说说笑笑,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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