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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装了什么机关?”
楚怜玉窝在秦歌怀中,小心地打量着。
夜很深, 院墙延伸往远处, 拐了弯, 似是一个圆。
“木府真大啊。”
楚怜玉扯扯秦歌的头发,迫他低下头, 问道,“你在躲什么机关?”
秦歌敲敲他脑袋,道, “等着瞧。”
楚怜玉好奇地看着秦歌捡起一块小石块, 指尖一弹, 石头精准地射向不远处的墙体上,只见那原本普通的墙面上, 居然凹进去一块, 接着, 竟有许多砖块快速地移了进去, 露出小窗口一样的四方小洞,整个墙壁像是活了一般, 楚怜玉吃惊地张大嘴巴, 低声问道, “这是什么?”
秦歌嘘了一声,抱着他掠起,远远地离开先前那处。
只听嗖嗖数声, 从那洞中,竟射出一支支短箭, 去势极疾,迅猛无比。
“原来是这样。”楚怜玉看着那机关,道,“不过,木清和设计这些做什么?”
秦歌不屑道,“自然是为了隐藏那些肮脏心思。”
楚怜玉点头赞同,“木清和一看就是伪善之人,这样的做法,倒符合他的形象。”
“没人出来吗?”等了半晌,那箭阵已去,院内却无人出现,楚怜玉有些没弄清楚状况。
这有了机关,却无人守卫,木清和就不觉得缺了点什么吗?
秦歌轻笑,抱着他跃起,停在一处院子前,才道,“在这嵩明县,有普通人敢闯木府吗?”
楚怜玉想想木清和出门时被人拥戴的模样,点头道,“普通人是不敢,”但是想起先前那些人讨论不死丹的模样,又有些不确定,“若有人觊觎……”
“那些人既然是悄悄过来,那死去便也无人敢大张旗鼓地追寻。”秦歌悄声解释,带着楚怜玉跃上屋顶,寻了个地方坐下。
楚怜玉被他高飞高落地带着,脸有些苍白,见好不容易坐下了,急忙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舒缓下有些晕的脑袋。
秦歌见他这幅模样,道,“你如此模样,还怎么闯荡江湖?”
楚怜玉闻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平时也不爬上爬下啊。”
“是吗?”秦歌轻笑,“怪不得一直晕高不见好。”
“你想做什么?”楚怜玉警觉地问。
“没什么。”秦歌淡淡地道,掀过这一话题。
过了半盏茶时间,楚怜玉觉得好些了,想起之前秦歌说的话,感慨道,“想不到木清和外人面前那般慈善,背地里却会在一面墙上装什么机关箭阵,不过,若是那箭阵未拦住人该怎么办?”
秦歌注视着院墙内的动静,抽空回答道,“墙上还要第二道机关,不小心踩到了,也是一个死。”
“咦?”楚怜玉有些吃惊,看先前秦歌轻飘飘地飞来飞去,他还以为没什么呢,原来竟然还有机关。
“而且,院内种的那些花木,也不简单。”秦歌补充道。
楚怜玉有些震惊,木清和到底在做些什么,才会在家里种满毒草啊。
“你说,他弄这些做什么?”楚怜玉想不明白,“按照木清和在嵩明县内声望,不至于如此处处防备啊。”
秦歌见屋内有灯火亮起,拉低楚怜玉,一起隐藏起来,在他耳边道,“与其说是防备,不如是狩猎。”
“什么?”楚怜玉怀疑自己听错了话。
秦歌看着院内出来的人,眸光渐深,一手按住楚怜玉的脑袋,不让他乱动,一边用极低地声音道,“嘘——”
微微鼓起的嘴唇,在楚怜玉的耳尖上擦过,湿润柔滑的触感,让楚怜玉打了个激灵,感觉有莫名的酥麻感觉划过身体,带起一阵战栗。
“秦歌!”他急忙闪开,脸红成一片。
秦歌眼带笑意,竖起食指,在唇间示意他不能轻举妄动。
非常时期,楚怜玉只好憋屈地住嘴,死撑着不去给他一巴掌。
院中,一个打着灯笼的佝偻的身影,顿了一下,向屋顶的方向看过来。
楚怜玉急忙低头,连呼吸都屏住了。
院内一片寂静,那人看了一会儿,转回头,提着灯笼继续走了。从那略微蹒跚的背影来看,像是一个年纪极大的老人家。
“你看他做什么?”
等那人走远,楚怜玉看着秦歌问道。
秦歌微微皱眉,看着那人,眸中闪过一丝疑虑,道,“还要再看一看,才能确定。”
“确定什么?”楚怜玉追问。
秦歌回神,摸摸他的后脑勺,温柔道,“小孩子不懂,不要多问。”
“谁是小孩?”
楚怜玉压低了声音,怒视秦歌。
秦歌呵地笑了一声,揽住他的肩膀带入怀中,轻声问道,“你不是想要看包子吗?”
提起包子,楚怜玉立刻把先前的些许不愉快给忘了,他有些急切地问道,“你知道包子在哪里住吗?”
秦歌点点头,带着他朝另一个方向掠去,“我带你过去看看。”
跃过几个院落,秦歌在一处屋顶上站定。
漆黑的木府里,这间房间是附近唯一还在亮灯的地方。
“就在这里?”楚怜玉问道。
秦歌点点头,轻巧地掀开一片瓦,“从这里看。”
楚怜玉小心翼翼地看去,正好看到包子低着头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包子!
楚怜玉看向秦歌,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秦歌揽住他的肩头,安抚着楚怜玉雀跃的心情。
“咱们等下就带他回去。”楚怜玉已经打定了注意,一会儿不管包子怎么闹,都一定要带他出木府,之前他只觉得木清和不是好人,自从在木府转了一圈,就发现这里果然处处危险,包子这样的小孩子,待在这里不合适。
秦歌指指下面的人,示意他接着看,并不答话。
楚怜玉这才发现,包子虽然坐在桌前,眼睛却一直望着一个方向,他小心地换了个视角看,才发现那里是一扇打开着的窗户,包子正看着窗外发呆。
夜这么深了,他不睡觉,在看什么?
楚怜玉看着包子的背影,怎么看都觉得他瘦了些,这才几天的光景,爱吃东西的包子居然就瘦了,这非常不可思议。
“木府是不是对包子不好?”
楚怜玉愤愤的,想起以前在留仙寨上吃好睡好,胖乎乎的小包子。
“他自己选的。”
秦歌在他耳边道,声音淡漠。
楚怜玉瞪了他一眼,撇嘴,“不是你的人,你当然不心疼。”
“我自然只心疼自己人。”
秦歌若有所指地,顺着他的话茬接下去,放在他肩头的手紧了紧,楚怜玉的脑袋就歪在了他肩头上。
“你干什么?”
楚怜玉飞快地从他肩上挪开,只觉脸皮发烫,不敢去看秦歌的表情,只好把全部注意力放在屋内的包子身上。
正在这时,包子不知看到了谁,激动地站起身,一脸喜色地走了出去。
楚怜玉伸长脖子看向院子,原来是木清和打着灯笼过来了。
走进屋内,楚怜玉才发现,他穿了一身黑色的长衫,原本柔和的气质不见了,眉宇间透着一股阴狠,与先前白日里见到的模样,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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