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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安静极了。
楚怜玉执拗地伸着手,把指尖放在秦歌面前, 追问道, “你是出去杀人了吗?”
秦歌看了他一眼, 摇摇头。
“哎,也不是血啊。”
楚怜玉搓了搓手, 自言自语道,“像是染料,可是又不是湿……奇怪, 到底是什么啊?”
秦歌端坐如松, 脸上非常镇静。
楚怜玉猜来猜去, 猜不到,一把拽过他的衣袖, 拿到眼前研究。
秦歌坐着不动, 任由他把自己的衣服拉得歪歪斜斜的, 外衣滑过肩膀, 半脱不脱的,垮在手肘上。
“像嘴巴……”
楚怜玉看得非常认真。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对这个类似唇印的印迹, 非常执着。
看了又看, 实在看不出门道,楚怜玉一着急,拉着秦歌的衣袖放到嘴边, 把那个印迹与自己的唇几乎贴在一起,“你看看, 是不是嘴巴?”说完,还想印上去,让秦歌看看是不是能重合在一起。
秦歌几乎是在楚怜玉的唇贴上去的瞬间,一把撕下衣袖,扔到了一边。
楚怜玉被纱划了一下,唇上印出道白痕,很快又消失不见。但是秦歌的反应,却让他立刻明白过来了,“是别人亲上去的?”楚怜玉的声音都在发抖。
秦歌衣服凌乱,嘴角抿出一个平直的线条,只是那样看着楚怜玉,却没有开口解释。
“是个姑娘吗?”
楚怜玉想起白朗每次别有深意地提起喝花酒。
“你去花楼了?”他问。
秦歌动了动,原本放松的背部挺直了。
楚怜玉心中又酸又涩,还有被针一针一针戳着的尖锐的痛。
“……还是,是个男的?”
秦歌不是喜欢男的吗?楚怜玉想起包子以前的话,两个男人是可以相恋的,但是他脑子里只有他和秦歌,却忘记了,除了他,秦歌还可以和其他男子相恋。
花心的娘娘腔……
楚怜玉鼻酸眼酸,脑子一片空白。
“你是不是外边有人了!”
他愤怒地大吼。
秦歌原本欲伸手扶他,闻言,眼睛都睁圆了,很吃惊地看着楚怜玉哭丧着脸冲他吼。
“你……”秦歌开口,脑中想着怎么解释 。
“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楚怜玉泪流满面,万分悲伤地控诉他的不忠。
秦歌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去拉楚怜玉,“你想到哪里去了。”
楚怜玉正在气头上,哪里肯让他碰自己,秦歌的指尖还没触碰到自己,他就动作激烈地躲开了,凶狠地瞪着秦歌,“你自己说那是什么?”
“唇印。”
秦歌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一刻,楚怜玉简直要恨死秦歌。
出去偷人还敢这么理直气壮地气他!
“你们干什么了?”他愤怒地指着秦歌质问。
秦歌举了举缺了半边的衣袖。
楚怜玉看看秦歌衣衫不整的样子,又见他抬起手理了理滑落肩头的长发,整个人莫名地就妖娆妩媚起来了,想到他在别人面前也是如此,不禁怒火中烧,上前拽住秦歌就举起了拳头,“你还脱衣服了?”
这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秦歌讶异地看着楚怜玉,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无话可说了?”
楚怜玉咄咄逼人地追问,距离秦歌极近,不错过他一丝表情的变动。
秦歌一怔,又见楚怜玉满脸泪水还在逼问他,心中倒软了一片。
他上前一步,与楚怜玉两人身体相贴,嘴唇若有若无地亲吻着他的的额头,轻声地问,“说什么?”
“别想色诱。”
秦歌的唇一贴上来,楚怜玉就挣开了,立场非常坚定地要求,“先解释清楚那个该死的印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歌看了一眼随意丢在地上的衣袖,淡淡地道,“无关之人,没什么好解释的。”
这还没什么好解释的!
楚怜玉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那什么才好解释,等你们滚到床上的时候?”
他想起白朗给的画册,又把秦歌代入到其中,想到秦歌与别人发生那样亲密的关系,他都崩溃的眼前发晕。
“不要胡思乱想。”秦歌柔声道,这样的楚怜玉,让他心中不忍。
“谁乱想了。”楚怜玉绷不住一下哭了起来,秦歌越温柔,他越觉得难受。
以前他哪里知道,喜欢一个人会让人这么难受。
“我不喜欢你了。”他哭着推秦歌。
秦歌冷下脸,眉眼清冷,“不要乱说话。”
“没有乱说话。”楚怜玉哭的直打嗝,断断续续地道,“你不守妇道……”
秦歌张口欲言,话还未说出来,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只不过是被人碰了一下衣袖,你竟然要生这么大的气?”
“你水性杨花……”楚怜玉继续他的血泪控诉,根本没听清秦歌在说什么。
“我把她的手砍了。”
秦歌语气平淡地接着道。
“啊?”
楚怜玉这回听清了,“你把谁砍了?”他脑子还没转过来。
“在衣袖上留下痕迹的人。”秦歌搂住他,温温柔柔地为他擦去脸上的泪痕。
“谁?”
楚怜玉呆愣地问。
原本还在伤心秦歌不忠,现在听到这样的解释,心中更加复杂,“你把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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