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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传说中的藏宝之地,必定金碧辉煌, 哪知道走来走去, 都是一些石道。
看起来灰扑扑的, 非常普通。
走了许久,也没有看见秦思远他们, 更不要说是秦歌了。
楚怜玉深深怀疑他们是走错了密道。
“刚刚不是有个岔路吗?咱们回去走那条看看?”楚怜玉建议道。
秦歌拉着他,两个人走到墙边,他伸手摸了摸墙壁, 然后再在手上搓了搓, 像方才那般仔细地看了看, 确定道,“还要往前走。”
“是玉泽宫独门找人秘籍吗?”楚怜玉好奇地问。
秦歌笑着点头, 挺拔的身形在灰暗的地道中, 也看着赏心悦目。
秦歌真是美啊。
楚怜玉巴巴地望着秦歌, 不合时宜地发起了花痴。
秦歌任他盯着自己看, 独自一个人找路。
等到楚怜玉听到动静回过神之后,才发现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个小厅里。
他四下打量, 发现这里除了地上有几条沟槽之外, 并没有比先前的大厅有什么不同。
白冰一个人站在大厅中间, 白朗白月与他对峙。
楚怜玉看了白朗两眼,发现他整张脸又灰败了些。
而白冰的注意力像是完全没有放在他身上,只是看着地上发呆。
秦思远和流芳两个人站在靠近白冰的位置, 彼此之间的距离有些远。
流芳一看见楚怜玉也过来,不由得急道, “你过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话没说话,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警惕地看了一眼沉思着的白冰。
秦思远的眉头皱的紧紧地,藏在袖子中手蓄势待发。
“原来如此。”白冰忽地笑了起来。
流芳脸色大变,抢先出手,向着白冰攻去。
“蠢笨。”秦思远看着流芳与白冰缠斗的身影,回身冲秦歌说了一句,“带他出去,”也跟上去与流芳联手,一起缠住白冰。
“想走?”白冰一笑,也不知怎地动作,只轻飘飘地出了一掌,就把流芳和秦思远逼退半步。
眼看着他直取楚怜玉,流芳不由得惊叫一声。
然而还是晚了。
就算秦歌原本就暗自蓄力,但是在白冰出掌的瞬间,还是不敌。手中一空,楚怜玉就被他擒了去。
“小玉,”秦歌脸色煞白。
楚怜玉被白冰抓在手中,看见秦歌和流芳担忧的脸,强笑道,“没事,他不杀人,你看,他这一路都没有杀人。”
这话说了还不如没说。
白冰呵呵笑了起来。秦歌和流芳愈发担忧。
“你说的对,我不杀人。”白冰舔了舔唇,眼中的红光一闪而过,“我只吃人肉,喝人血。”
好恐怖。
楚怜玉打了个寒噤,看变态似的看着白冰。
“你不怕鬼虫反噬?”秦思远冷冰冰地看着白冰道。
被一个小辈接二连三地打败,实在是让人很不爽。
白冰肚子里的鬼虫,现在应该都是被寒冰掌压制,如果他真的把活人血肉吃进肚子里,应该压制不住躁动的鬼虫,是以他如此问他。
“怕,怎么不怕。”白冰拖了长腔回答,笑意盈盈地勾起手指,从楚怜玉的脸上擦过,“所以,我只放一点他的血就好,”他还有特意对流芳和秦歌笑笑,“你们不用担心他的性命。”
楚怜玉听说只是放血,心中松了一口气,说他自私也好,相比起听也没听说的宝藏,他更不愿意惨死在秦歌面前。
本来就丑,如果再血肉横飞地死在秦歌面前,他还要不要面子?
因此,在秦歌看过来的时候,他尽力堆出坦然的笑容,露出自己最英雄的一幕,生怕被秦歌看低了去。
只是,为什么秦歌会死死地盯着这里,一副随时要冲过来的样子?
不要,不要过来。
楚怜玉对着秦歌摇摇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生怕他冲上来送死。
“他说的对,”白冰点了点楚怜玉的脑袋,对着秦歌道,“我虽然现在不想亲手杀人,可是如果有人非要送死,那我也只好成全他。”
楚怜玉一听,吓得立刻挣扎起来,对着秦歌吼道,“秦歌你站住,不准再动了。”
秦歌停下,眼中尽是温柔的悲哀。
“我没事,”手上一阵刺痛,楚怜玉看过去,白冰正在放血,他转过头,对着秦歌笑道,“我不会死的。”他生硬地挤出一个笑容。
只是,为什么眼睛越来越模糊?
楚怜玉吸了吸鼻子,裂开嘴安慰秦歌。
秦歌脸色寒冷如冰,盯着白冰的一举一动。整个人像是被霜蒙了一层似的。
他这个样子也很俊美啊。
楚怜玉一边觉得体温渐渐地在流失,一边花痴地想。
尽管他非常想继续撑下去,可是,已经不行了。
楚怜玉的头不受控制地低下去,浑身的力气和温度,都随着手上的伤口流出去一般,让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怎么办,好像再看一眼秦歌……
秦歌再也忍耐不住,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
随之上去的,还有白月、流芳、秦思远。
“想要?”白冰凌然一笑,随手把楚怜玉掷了过去,“给你们。”
秦歌脚下一踩,冲上前把楚怜玉抱在怀中。
楚怜玉奄奄一息地冲秦歌一笑,就歪着脑袋,藏在他怀中不动弹了。
“小玉!”在这一瞬间,秦歌的心都似乎不会再跳动了。
秦思远过来,把了下楚怜玉的脉搏,道,“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秦歌与流芳闻言,同时松了一口气。
那厢,楚怜玉的血液从凹槽中汇入中间的位置,那地方蓦地升起一个托槽。正中间端正地放着一本书和一个药瓶。
“找到了。”白冰喜不自禁地拿起那书,又把药瓶揣进了怀中。
流芳几人严阵以待,誓死要把白冰控制在密室之中。
“你们今天是定要找死了?”白冰扫了眼众人,笑中带着杀意。
流芳与秦思远对视一眼,不管不顾地冲上前,拼尽全力与白冰斗在一起。
他们用了全力,白冰却依然轻松自如。甚至在大厅中还没看到人影的时候,他就说,“又有两个送死的进来了。”
流芳分神一看,正是楚慎与白影。
楚慎一进屋,就立即搜索楚怜玉的身影,待看到他人事不知地躺在地上,立刻猜到了所发生的事情。
“我竟然忘了小玉是钥匙之事,”楚慎懊恼道,“先前竟然还心存侥幸,以为他能躲过一劫……”
“那可是要谢谢你了,亲手把钥匙送了进来。”白冰笑道,继而转头看向秦思远,“对了,还有你们玉泽宫的地图。”
说完,又看向面色铁青,一言不发的老堡主,脸上仍然笑道,“还要谢谢爹的鬼虫。”
一番话说的众人脸上都不好看。
几个人的疏忽,让事情发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孽子。”老堡主恨声道,“早知如此,当日就不该救回你。”
白冰脸上笑意森然,“你原本就不该救我。从我醒来之后,我就发现,一日比一日还要恨你。”
老堡主脸色由青变紫。
“善德呢?我还要感谢他呢。”白冰看向来时的密道,问道,“不会就这样死了吧?他可是大功臣呢。当日,木府一家人全部死去的消息传给他,他这个犟和尚,立刻就同意帮我了。”
提起这事,老堡主更是怒火中烧,他拍出一掌,指着白冰骂道,“你可知他给你的功法,会让你被鬼虫反噬?”
白冰没注意,被老堡主一掌打的狠狠地撞在墙上,他气血翻涌,喉中一甜,一缕血丝就从嘴角滑落。
“爹爹出手还是一样,不留情面,”白冰擦去嘴角的血液,脸上的笑意淡去,“当日杀我娘的时候,也是这般出手,干净利落吗?”
老堡主浑身一震,怔立当场。
“您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知道吗?”白冰嘲讽地道,“我走火入魔,虽然失去了一段可有可无的记忆,但是,另一段记忆却被唤醒了。”
没人知道事情的起因竟然是在这里。
只听见白冰继续道,“可叹白寒那个傻子,竟然不去报仇,一门心思地想要找那个没用的东西亲亲我我。”
白朗脸上惨白,直勾勾地看着白冰,放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待我神功大成,去杀了那皇帝,也算是给娘出口气。”白冰没事一般地说出让人震惊的计划。
老堡主再也忍耐不住,又是一掌拍出,“胡说八道,痴心妄想。”
白府一门忠烈,所以才会被皇上委以重任,与玉泽宫一起,一明一暗,维护武林道义。
哪知道到了这一代,竟然出了个天生反骨之人。
“现在杀了你,也好过你去搅的天下大乱。”老堡主眼睛通红,对着白冰恨声道。
白冰妖娆一笑,“你不如来试试。”
老堡主气急,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孽子。
奈何他刚蓄的力气,还没使出,就在丹田处散的一干二净。
方才拍出的掌力,软绵绵地消失在不远处。
“终于发作了。”白冰叹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这么久才发作,这个毒还真是要不得。”
老堡主撑不住,吐出一口血,死死地看着白冰,“你何时下的毒?”
白冰低声一笑,脸上全是让人陌生的恨意,“从我恢复记忆的时候。”
老堡主脸色一变,这应该是数年之前的事情。
“没想到吧?”白冰笑吟吟地看着老堡主呕出一滩黑血,“若不是白寒那个废物,只顾得谈情说爱,我早就得手了。哪还用得着偷偷摸摸,一点一点地下毒,过了这许多年,才终于让你发作一次。”
“白寒……”老堡主沉痛地叫出他的名字,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不许叫这个名字!”白冰脸上一厉,“他早就在我醒来的时候死了。母亲为我取名白冰,你杀死了母亲之后,才唤我白寒。是这样吧,白影?”他直呼其名。
老堡主眼中泪花闪烁,“事情并非你想得那样……”
白冰却一下打断他的话,“我只看见,你杀死了母亲。”
“可她杀死了更多无辜之人。”老堡主声嘶力竭地把埋藏多年的话说出口,“她武功更进一步,为了所谓的武功秘籍,杀了多少无辜之人,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白寒的母亲是塞外隐秘氏族之人,她们时代修习的功法,能让她们不费吹灰之力地把不同属性的功法融合在一起。
这是一个野心勃勃的氏族,白影最初却没有发现。
等到发现之时,已经晚了。
那么多条无辜的性命,一定要有人承担责任。
他把她推了出去,隐瞒了是他妻子的事实,亲手处决了她。
原本闭关练功的白冰,那天突然出来寻找白朗,并且在无意之中,看到了他亲手处决母亲,当场就晕了过去。
那是白冰第一次走火入魔。
醒来之后,白冰就忘了前尘往事,武功尽失,于是,白影给了他新的身份,叫他白寒,重新教他武功,让他重新开始。
哪知道,数年前第二次的走火入魔,让他再一次忘记了前尘往事,忘记了与白朗相处的点点滴滴,偏偏记起了幼时往事。
白冰,白寒,代表了一个人的两段记忆。
“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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