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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被他给说哭了,这让张汪有点懵,山氏听到动静,以责备谴责的目光凝视。
“你吓唬春华做什么!”
“我没有啊!”张汪冤枉死了,又见女儿抽泣不已,忙捏着鼻子认错,再好声好气哄闺女。
一切准备就绪以后,他们一家便动身,随军搬往了野王居住,新家可没有那么得天独厚的枯井与槐树,典韦没了睡处,看上去怪惨的。
张春华自那日张汪说故事后再也不在典韦面前提起他的旧主曹操了,究竟是多么坑的主公会在敌人投降后的第二天就把敌将的婶婶给纳了?在张春华的心目中,曹操就是个昏庸!好色!贪婪!无耻!的糟老头子形象,对他的印象一点都不好。
她万分后悔之前自己擅作主张打听曹操的事,这糟老头子坏的很。
有这样一位主公典叔叔是有多惨啊!她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揭他伤疤呢?
作为道歉和补偿,张春华缠着山氏软磨硬泡在院子里种了一棵槐树,理由是想家。
刚开始山氏还不答应,张春华又去问张汪,有了张汪答应,典韦才有了新的睡觉地方。
“还真别说,朝阴的槐树生的枝繁叶茂,睡在这上头怪舒适的,”典韦非常满意自己的新床。
野王距离宛城要比温县更近,这里接近战场,是张杨屯兵的地方,时不时会有战死的士兵之魂路过。
偶尔张春华会站在家里的墙头下,等典韦飘出去打听少将军曹昂的魂魄去向,只是可惜至今都不曾打听到他的消息。
“典叔叔,之前说好的,教我习武吧!”
时间一晃而过,两年就这样过去了,原本还是小豆丁的张春华身高渐渐抽长,胸前的两个小包也到了该发育的时候。十岁的张春华出落地亭亭玉立,有着女孩子的天真浪漫,青涩懵懂,小脸精致可人,能够看出日后必定是个美人胚子。
只是看到自己娇美的闺女撸起袖子对着后院那木头“喝哈——”一喊,粉拳一出,那木头“啪——”一声裂成了两半,而后她又高抬起腿轻盈跳起,狠狠以脚跟踩下,木头不堪一击地四分五裂,而闺女则又兴致勃勃地跳起了木桩。
山氏的背影渐渐凌乱,她满脸纠结地回忆起当初自己怎会猪油蒙了心去容她发展自己的爱好?
是因为春华哭泣的模样太楚楚可怜令她心疼心软,还是春华孤寂落寞的模样令她感到愧疚亏欠?
也许是都有,山氏不止一次后悔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呢?
看看现在,哪里还有女儿家的样子!日后谁家会愿意娶这样子的媳妇儿入门?
眼看女儿渐渐大了,山氏愁啊!不止一次地对张汪抱怨。
张汪哈哈笑道:“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以后咱们春华才不会受欺负,照每日如此锻炼,咱们春华身体都康健不少。”
话虽是这样说,山氏还是要垂死挣扎一番。
“我且不管她如何锻炼身体,但是女子仪态,待人礼仪,我却要好好给她磨上一磨!”
山氏难以想象,若是自己女儿日后出落的美丽动人,可一举一动都粗犷豪迈的模样,她可能会生生气死过去!
于是,对于张春华来说水深火热的日子来了。
山氏将自己的全身“绝学”都掏出来,力求将张春华培养成一个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温婉优雅的大家闺秀!
张春华哀嚎:“为什么连走路都有这么多道道,这简直比习武劈叉还难!”
山氏手拿藤条轻轻戳她那细腰,口中严厉道:“你的莲步呢?谁让你劈叉了,你看看谁家女子走路会像个糙汉一样外八?”
“我就见过阿娘和家里的侍女,哪里见过别家女子什么样了,”张春华哀怨地反驳道,却眼睁睁看着山氏将一碗水放在了她头顶。
“走起来,慢一些,若是碗里的水撒出来了,今儿你也甭想吃肉了,”山氏一脸严苛挑剔。
张春华哭诉:“阿娘你这是为难我!”
“啪——”又一鞭子抽在她屁股上,张春华顿时不敢说话了,苦哈哈地在山氏的指导下练习女子步态。
典韦这个张春华身旁的鬼魂目睹了这一切,一脸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模样,目瞪口呆。
原来做个女子竟是比上阵杀敌还要累,不仅要无时无刻注意着自己的仪态,还要端的住面子,管得住家,相夫教子,其中学问之大今儿是大开眼界了。
这一日,天下着大雨,张汪神色凝重地回到家中,山氏为张汪解下雨衣,递上温暖的姜汤驱寒。
张汪一身狼狈,眉目间一筹莫展,山氏从未见自己丈夫这般模样,忙问道:“夫君可是遇上了难事?”
“年前,我规劝大将军莫要冲动对曹操用兵,将军不甚在意,如今曹军东征徐州,一心要除吕布,将军是铁了心的要出兵了!”张汪手握成拳,他知道时不等人,是时候联系在温县驻守的杨丑了。
“吕奉先作战神勇,夫君怎会认为其不堪一击?”山氏并不认为曹军能够一夕之下攻克徐州,故而由此一问。
“吕奉先一介莽夫,可做战场冲锋陷阵的将领,却做不了明主,其才能不在于此,一旦曹军围困徐州,你可信徐州内部必定上下离心?”张汪无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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