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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以眠家待了两天, 南珈收拾好几件换洗衣物, 江以眠开车送她去机场跟温以征会合,傅辞回部队了,差点误假被罚写报告,估计近期不会跑出来再找江以眠拼酒, 江以眠也没空陪他疯,虽然体育老师不是很忙,但学校教学任务还没完成呢, 得下半个学期才会很轻松, 课都被各科老师拿走让学生们准备期末考试。
而温老在年初的时候查出身体有些毛病,动了手术,温以征又在郢城,没人照顾,就和大伯把温老接去北京, 在医院里慢慢修养, 大伯的妻儿就住在北京,也方便照料温老,温以征也能随时过去探望。
“代我向温爷爷问个好啊,”江以眠下车来,“我要是下午没课就跟你们一起去了, 毕竟小时候没少去征哥家蹭饭。”
南珈提着旅行包走到路边,“嗯。”
不远处的路口前,温以征也到了,秘书先下的车, 把出差需要的东西都交给温以征,温以征正要过来,一辆粉色的保时捷刷地冲过来,及时停在他车的后面,立马从车上跑下来一个女人,缠着他不让他走。
女人生得小巧玲珑,抹胸的裙子将她婀娜的身材完美地体现出来,看上去年纪不大,嘟着嘴跟温以征说话,委屈巴巴的,温以征一时间脱不了身。
南珈和江以眠颇有兴致地做观客姿态,窃语:“哎你说这又是哪家的千金呀,我见她出现在征哥身边不下十次了,每次都如此高调,不过身材挺不错,腿比我的细。”
南珈想了想,“好像是华盛董事长的女儿,去年我在公司里见过她一面。”
“哦原来是她啊,”江以眠拧眉瞅着说话的俩人,“不过啊珈珈,征哥都三十三了,怎么还不打算结婚呀,我看这位千金长得那么漂亮,还有心追那么久,大叔配萝莉诶,要我是征哥,早就怀卧美人享乐去了,哪还会想每天跟一堆无聊的工作打交道,生活本已经如此平庸无度,得需要点男女之间的情趣来点缀嘛。”
“你自己点缀就成了。”南珈说。
江以眠嘘她:“等你遇到合适的人,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啦。”
也不知道温以征跟小千金说了什么,小千金怒目横陈地转身朝南珈这边看来,南珈和江以眠默契十足,俩赶紧挽着往机场大厅里走。
“别人的感情生活不掺和,愿太平盛世,佛祖保佑!”江以眠双手合十道。
温以征在外面跟小千金扯了有好一会儿,江以眠跟看戏一样,贴着玻璃门乐,没说通,温以征直接丢下小千金走了,小千金气得跺脚,又追上来,两人继续扯,江以眠看得津津有味。
南珈笑她无聊。
最后小千金被哄好了,开心地回车里,驱车离开。
温以征也终得脱身。
取了登机牌要过安检的时候,江以眠挥手跟南珈道:“居然要去一星期,记得回来给我过生日啊,人不到生日礼物也得到!”
“好。”南珈笑应。
......
一周后。
部队里开了一场表彰会,三年的时间,当初军警的那场联动计划得以胜利结束,把那片儿的贩毒网络连根拔起,姜御丞也回归了军队,姜云之把他召回郢城军分区,各种奖章证书加在身上,晋少校军衔。
肖燃和荣礼为给他庆祝,在群里吆喝着出来酒吧造,终于等到他有时间,两人便迫不及待外出,当晚也拉着南北墨一起。
姜御丞有事还没来,三个人先点了一桌啤的,再带一果盘,就开始喝了起来。
酒吧里歌声悠扬,环境不乱,除了走来走去的服务生,还有抱着花束来卖的。
荣礼听台上唱歌正听得入迷,肖燃突然递给他一枝玫瑰,“丞哥啥时候过来啊,咱都喝一半了。”
荣礼被这支花好生吓到了,“在陪蒋参谋和霍少将的女儿吃饭,这会儿估计才差不多结束,你干嘛呢一大老爷们买什么花?”
“响应气氛嘛,虽然我们这桌没有异性,”肖燃摇摇酒瓶,“霍少将的女儿是不是就今天那个在表彰会上发言,一副心高气傲样儿的那女的?”
荣礼点头,把花丢沙发上。
肖燃乐:“你说丞哥好不容易回来,咋还带了个灭绝弟子来,以后要跟咱们一块儿训练,惨矣!”
“人可是上尉,三年里都是丞哥的好搭档,取的什么外号,要被她知道,你等着被捅死吧!”
荣礼笑了笑,跟肖燃碰杯。
南北墨从洗手间回来,见两人有说有笑的,坐下便问:“说谁呢这么高兴?”
肖燃嘴快:“就那个霍楠,跟丞哥吃饭......”
荣礼忙掐肖燃大腿,使眼色让他闭嘴,肖燃像说错话一样,连忙咬住嘴唇。
“霍楠是吧,”南北墨倒了杯酒,斜眼看两人,神色冷得发紧,咬着腮帮子说,“男人婆一个,凶神恶煞的,哪有我们南珈好。”
说完,一口闷掉杯子里的酒。
肖燃和荣礼连连点头,给他满上,三个一块儿喝。
自一周前姜御丞回来,本来是挺高兴的一件事儿,可这俩人就跟中间摆了鞭炮一样,一对上眼,
噼里啪啦地就响,他们俩知道南北墨是因为南珈才跟姜御丞发气,但是分手就分手嘛,谁的青春还完美来着,于是他们俩就合计着叫两人来喝酒,兄弟之间哪有隔夜仇。
喝酒这事,姜御丞不知道。
南北墨自然也被蒙在鼓里。
等姜御丞来到酒吧,南北墨已然半醺,四人的桌儿,气氛瞬间变得尴尬又诡异起来。
姜御丞知道这俩人的意思,也没说破,便在南北墨对面坐下来,肖燃和荣礼跟和事佬似的,招呼着倒酒。
“来来来,都满上,给咱们的营长敬一杯!”
姜御丞勾了勾唇,笑意却未曾到达眼底,随手丢了盒烟在桌上,靠着沙发,长腿往外撑开,动作娴熟地抿了支在嘴边,虚拢着打火机,吸燃。
南北墨抬头看了眼姜御丞,话也不说,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荣礼抓着手腕举杯子。
“蒋参谋回队里了?”
一轮敬酒过后,荣礼率先开口缓和气氛。
“啊,”姜御丞应了声,“刚送人回家,所以来晚了些。”
“送的霍楠是吧!”
南北墨突然仰起头,直直对上姜御丞那双常年清凛深邃的眼睛,眉宇间已褪去当初少年的轻狂锐气,酒吧内灯光迷离晦暗,将他轮廓分明的脸映得更加深沉冷冽。
“是。”冷冷淡淡的一个字。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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