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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姜歌并不领情，冷冷地回应道。“一个小角色就想把我打发了？”

“那你想要怎样？”

“我要进《至暗时刻》的剧组。”

“……不行。”

《至暗时刻》是最近大热游戏改编的影视剧，已经内定阮少参演了。庄子渊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要是让姜歌跟阮少待在一个剧组，哪怕只有几天他也不安心。姜歌这样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换别的片子给你，动用我所有的渠道给你弄一部同等价值的片子。”

“你不要骗我。”

庄子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姜歌无言以对。是的，这个男人从未骗过自己，因为他也从未接受过自己。一切都是自己单方面心甘情愿的付出。

爱的那一方都是最卑微的。

*********

……“我再也不要参加这种类型的综艺节目了。”

结束了一天的拍摄，阮少源上了经纪人的车，浑身瘫软地倒在后座上。“我在水里泡了几个小时，冻死我了。呜呜呜……”

“坚持一下。回去给你泡热水澡。”

听说可以泡澡，他总算恢复了一点生气。“快进传送点，直接回老家。”

“醒醒少源，这里是现实世界。”

平常不苟言笑、还有点可怕的经纪人，会说出这种话，阮少源忍不住笑了。他裹在毛毯里，偷偷瞄着庄子渊线条硬朗的侧脸。自己的男朋友还满帅气的。

在另一部车子的后座上，姜歌强忍着泛红的眼眶。这档综艺节目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为的就是能和庄子渊碰上面。

可真的碰上了，又能怎样。刚才亲眼看见那个男人，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瑟瑟发抖的阮少源，又是擦头发又是取暖忙个不停。别人只当阮少源长不大，只有他知道那是爱意的表现，看眼神就知道了。

庄子渊从未用那个眼神看过自己。

嫉妒在姜歌的胸口发酵着，渐渐变成了黑色的脓水。凭什么自己不行？凭什么阮少源可以？

得不到的，就要毁掉。这个念头开始滋生了出来。

*********

过了一阵子，庄子渊给姜歌打了电话，以兑现自己的承诺。他原本并不想跟对方联络，可一旦开了这个头，就要继续做下去。他不是个喜欢食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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