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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谢小白一样退回来的重度感染者嚷嚷起来:
“路全被堵死了!”
“天空水母包围了我们!”
“什么都别说了,撸起袖子就是干,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这些重度感染者独行惯了。对他们而言,只要保证自己活着就好,别人的死活与他们无关。
他们各自施展手段,开始突围,甚至不顾自己的攻击手段会误伤他人。
谢小白预估了双方战力,虽然现在天空水母看着很多,但他们这群人都是重度感染者,攻击力强,破坏性大,还不怕水母的毒丝,赢面很大。
毕竟,死猪不怕开水烫,他们都已经感染过了,也不怕再感染一次。
谢小白在工厂里游走,灵活地避开友军的无差别攻击,一连斩杀了好几头天空水母。
她渐渐发觉不对劲:奇怪,这些天空水母怎么杀也杀不完?
她分神观察四周,只见挣脱了束缚的天空水母幼虫源源不断地在进化。
好几位重度感染者只顾着击杀眼前的天空水母,没有防备身后飘来飘去的天空水母幼虫。他们成了身后迅速速进入成熟期的天空水母幼虫的口粮。
“注意你们身边的天空水母幼虫!”谢小白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
就在她说这话的时候,她身后的一只天空水母幼虫在一两秒的时间内,完成了进化。
无数毒丝铺天盖笼罩向谢小白,谢小白早就有防备,一个侧身躲开了它的攻击,用自己尖锐的指甲给予它致命一击。
其他人纷纷提高警惕。
人群中有人大喊,“你们看东门边上最大的那只天空水母!”
谢小白寻声看去,只见一只身躯透着荧光蓝的巨型水母飘荡在东门门口。无数天空水母的幼虫围绕着它,仿佛给它围上了一条半透明的白飘带。
飘带末端的幼虫脱离群体,向他们这群重度感染者所在的地方飘来,身躯开始进化。
难道说那头荧光蓝水母能促使同族迅速进化!?
他们这群重度感染者不是莫得感情的切海蜇机器,都是会力竭的肉体凡胎。
一旦水母增长的数量超过他们斩杀的数量,持续膨胀的天空水母挤压这座工厂的生存空间,他们所有人都成了送到天空水母触手边的外卖。
“所有人联合,向东门突围,攻击那头巨型水母!”一道听起来很年轻的女声在工厂内响起。
重度感染者们内心不满:你算哪块小饼干,敢指使我们去做事?除了给我们发抑制剂的衣食父母李博士,谁都不能命令我们!
等等,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是谢小白!她不是衣食父母,胜似衣食父母啊!他们每天在这座工厂里陪着李博士玩过家家游戏,还那么卖力干活的奔头,就是能在结束一天的劳累之后,就着谢小白做的酱料吃干粮。
“所有人联合,向东门突围,攻击那头巨型水母!”谢小白又喊了一声。
重度感染者们脸上的不满消散,看在谢小白厨艺的份上,纷纷听从她的指令,联手突围。
原本一盘散沙的重度感染者在有组织有纪律的情况下,犹如人体拖拉机,一路碾压。
到了东门,“拖拉机”惨遭滑铁卢。
众人无法突破荧光蓝水母的防线,越来越多的天空水母在他们身边聚集。
自由,近在咫尺。
杀机,不断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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