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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展秋回的出现阻止了乔可言这位南越声望极高的国主真丢脸丢到“国外”去。
人生四喜, 其中便有一条他乡遇故知,更何况还是遇到对自己秉性再熟悉不过的授业恩师。展秋出现的一瞬间,林湛阳就放松了下来。
至少还在后头尽力养病的御君辞一瞬间就发现, 那个象征阳阳的人像下少了一个图案,那个象征“忧虑”的图案。
意识到这点之后的御王爷甚至都有一瞬间无法管理好自我表情, 咧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然后“嘶——”地倒抽一口气。
“恢复得不错啊,这都能发出点单音了, 继续努力。”他面前一个穿得花里胡哨、披头散发看不出男女的人笑眯眯地将一支短笛从嘴边挪开,走到一旁正在咕嘟咕嘟冒着诡异颜色气泡的大锅前面, 相当随便地从旁边的桌上拿了个的大勺子,洗也没洗, 直接伸进大锅里去搅动起来。
“我还是头回见到吹笛驱虫的时候,有人能舒服地笑的呢, 小伙子不错啊。”
那人沙哑着嗓子, 却能从那尾音古怪压不准调的汉话中听出他真切的欢喜。
就像一个找到了新奇的、有趣的玩具的孩子,话语中充满了活泼且真挚的赞叹。
“……”
当然不可能有这种人。
明显的虫子在自己身体里随着那人古怪刺耳的笛声扭动作乱,这样的感受谁也不会欢喜。反正御君辞不会。
可这里让他不欢喜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他昨日被抓送到这里的开始,还会因为见到这个巫师一样的祭祀拿根本没有处理干净的勺子煮东西而抗拒到恶心呕吐,可等他眼睁睁看着这巫师把各种蛇虫鼠蚁和稀奇古怪的材料一样样丢进那个大锅之后,他的洁癖就被他亲手掐死在这个房间里了。
誰让他现在浑身无力,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誰让……
誰让这个祭祀笑眯眯地说, 他能治好他的哑疾。
御君辞闭上了眼,不想再去看那个简直能成为他噩梦的大锅。
他想他的阳阳了。
***
时间回到当时,御君辞与身边残留的黑衣使面临两难之境, 洞穴外头的两拨人马正在各自找寻,最坏的情况,两盏茶时间便要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御君辞闭了闭眼,此时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王爷,那些白族人……或可一用。”
说话的黑衣使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他的肩头刚刚剜去了一块肉,逼出了毒血,此时还有一名黑衣使蹲在他身边,皱着眉,仔细观察是否还有毒血不曾清出。
这正是之前那名带消息回来的黑衣使。
“子元,不可如此鲁莽。”陆成皱眉轻叱道。
名为子元的黑衣使垂下眼,复又道:“若是不行,那这些人是属下不慎引回的,属下万死莫辞……倘若需要引开他们,为大伙争取时间,不如就由属下去……”
御君辞抬手制止了他,看向陆成,眼里的涵义令陆成不由悚然:“王爷,不可啊,您是千金之躯,怎能如此犯险……”
但御君辞很坚持。
而御君辞坚持的事,黑衣使们从来都违背不了。
御君辞,接受了子元一开始的提议,赌这些“白族叛军”打扮的人在找他们之后不会第一时间杀了他们。
就凭子元听见的那些话,便也足够他行此一赌了。
万幸的是,他赌赢了。那些人的确不是真正的白城叛军,而是同为白族人,但实际上是悄悄潜入国境的南越士兵所伪装。
其实无论他们真实身份是哪一方,都并不能以为着完全就能平安,但御君辞却只能赌那名到此时都始终按兵不动的南越国主,并非有意要在此时趁着天历不备撕咬下一口肉来。
就算是要撕咬……至少也是通过谈判,而非动武。
而只要能够冷静的谈判,他身为天历王爷的身份,就有太多可操作的空间——也就有太多活下来的余地。
至少比落进那群来历不明、行事却根本不留余地的刺客手中要好得太多。
***
而这一头,林湛阳也从展秋这里了解到了始末。
他是来找御君辞的,可如今在此遇见恩师,那至少也得确认恩师在此处境况如何才可。
展秋自称是南越的客卿,是乔可言的座上宾,这个说法当然是没问题的,看展秋一出来,乔可言那巴巴地像是一只巨型犬那样围着他转,给他鞍前马后的模样就知道的确先生在南越这地位肯定是不低。
那打从乔可言出现起就跳出来,极力鼓动着林湛阳和它来一场“造型比拼”的大喵此时发出一串诡异的“嘻嘻嘻嘻”。
大喵:“座上宾啊~这个说法还真是文艺嘻嘻嘻嘻嘻。”
林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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