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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刚回去和母亲商量了。徐爱国局促地坐在一边，不知道童秀找自己有什么事。

他家穷，连小学都没读完就回来帮忙种地了。这些年连书本都没摸过，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如果小老板说让他去读书，他还是赶紧拒绝了算了，免得浪费小老板的钱。

他正想着，就听见对面小老板的声音了。

“徐爱国，你想当领导吗？”

他抬起头，茫然地望着童秀：“啊？”

童秀笑道：“不用怀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明年妹儿瓜子可能要开辟新的业务，我舅舅可能没多少时间管妹儿瓜子厂的事。你能接下这个担子吗？”

不同于陈大刚的长期培养，这是一个纯粹的挑战。徐爱国与大家起点相同，从一个普通工人，到能管理一个厂的领导，他必须做到能让大家心服口服。

这不容易。

徐爱国望着童秀，心怦怦跳个不停，快得几乎让他以为那东西要跳出他的喉咙眼了。毋庸置疑，这是一个挑战，但也是一个机遇。

做一辈子工人虽然能够温饱，但没什么前途。

他自己已经这样了，但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和他一样。他孩子已经九个月了，马上要出生了。作为一个父亲，他必须承担起养育孩子成才的责任。

将来，他的孩子如果像陈大刚一样聪明。他不能让孩子像陈大刚一样明明有大好的前途，却因为家庭环境被束缚在这片土地上。

作为一个父亲，他必须要成长起来。

他刚准备脱口而出。

童秀却笑着说道：“你不用现在给我答复。我也不准备现在要你的答复。你的答复算不了什么。你的表现才是最重要的。”

“我给你半年的时间，剩下的半年里，如果你能让我们满意。这个管理位就是你的。”

“同时，你的工资是现在的三倍，每个月还有绩效奖金。等一年后，你表现得好，我们会给你一分的妹儿瓜子的股份，到时候你就是妹儿瓜子厂的老板之一了。”

一个个条件将徐爱国砸晕了。

当妹儿瓜子厂的老板？拿股份分红。他……真的能做到吗？他心里忐忑的同时，涌起了澎湃的壮志，豪情万千。

童秀一盆冷水浇在了他的头上：“徐爱国，我还得告诉你。我不止你一个人人选。这半年内，你的表现必须足够优秀，才能让我们选择你。”

徐爱国被浇清醒了。

是啊。

这么好的条件，永远不差人前仆后继。他做不到，总有人做得到。而他想要改变自己的未来，改变自己孩子的未来，必须比所有人都做得好，比所有人都努力。

他用力抹了一把脸，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童秀知道应该给他一点时间消化，便笑道：“回去和你媳妇商量一下吧。反正我现在也不急着你的答复。如果不想要这个挑战，过年前和我说清楚，如果没听见你的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从开年开始到明年六月都是考核时间。”

徐爱国激动地轻一脚重一脚地走了。

等陈大刚和徐爱国都走远了，秦东方和秦红霞才从门内的小休息室里出来。两人坐在原来徐爱国和陈大刚的位置上。秦红霞问道：“秀姑娘，你说他们两个会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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