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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锅碗瓢盆乒里乓啷地响,动静大的隔壁的鸡都吓得拍翅膀,嘎嘎叫出了鸭声,远处的野狗都吓得缩头耷耳,伸着脑袋瞅着,不敢上前。
童娇娇脑袋嗡地一声响,往前走了一步。
屋里,张牡丹和一个捏着蓝色布包的男人扭打成一团。痴肥的童庆天在她旁边帮忙。
被她打的男人约莫有40多,身强体壮、衣着得体,气势汹汹。一个人看起来有四个张牡丹大。
躺在床上的童老太一动不动,若不是被子轻到看不见的起伏,几乎让人已经没气了。
那男人恼怒骂道:“放开,信不信,我打死你这个臭婆娘。”
这声音让童娇娇认了出来——这是他大哥童卫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哥怎么又跑到她们这里了。
鉴于童卫国和王金水霸占家里房子,将他们赶出来了一次。童娇娇心里对他有恨,在看不出谁对谁错的情况下,她论起大棒就朝童卫国打过去。
“我让你又来欺负娘,我让你又来欺负娘,打死你,给我滚出我们家!”
童娇娇力气不大,威吓却十足,与张牡丹一起,居然将怕受伤的童卫国生生打退了。
童卫国吓得松了布包,连连后退三步,看了眼张牡丹,恨道:“臭婆娘,我迟早收拾了你。还有你,死丫头,帮着一个外人,妈现在不能动了,看我不把你嫁出去!”
童娇娇闻言又朝他抡起了大棒,往前赶了三步:“不走我还打你!”
童卫国终于被吓跑了。
张牡丹松了气,扑腾一下坐在地上,怀里紧紧揣着那布包,如揣着自己的命般。
童庆天站在张牡丹旁边,不知道做啥,干脆发起来呆。
童娇娇半晌才喘匀了气:“大嫂,这是怎么了呢?大哥来作什么?他又要抢什么东西,还有,娘呢?娘在哪儿?”
张牡丹尚未回魂,随手往后一指。
童娇娇赶紧走了过去,看着床上的童老太。
时隔两个多月,童老太彻底衰老了下去。原本看着还有个人模样的她,现在已瘦成了一条枯柴,能让童娇娇认出身份的,只有那一双依旧发火时尖刻地的三角眼。大抵是长久的卧床,她身上生了疮,童娇娇甚至闻到了臭味,在床上看到了苍蝇。
童娇娇眼泪滚下来,冲张牡丹吼道:“大嫂,娘、娘、娘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你是怎么照顾老人家的?”
经过一年多的恢复,张牡丹渐渐从痴傻状态中走了出来。虽然仍比不上从前的精明,如今却已能正常交流生活了。
她慢吞吞爬起来,掸掸身上的土:“家里就我和庆天两个人,我要在田里忙活。家里几口人得吃饭。庆天又得去挖野菜拾柴火,不然没菜吃冬天也没柴火烧。老太太就没人照顾了……”
童娇娇怒吼道:“田里和野菜的事比得上老人家的健康重要吗?”
张牡丹以看村里陈二傻子的目光看着童娇娇。
童娇娇被那目光看着卡了壳。也就是她是童老太老闺女,才能说出田里的事比老太太重要的话。在农村,老人家是每家都有的,能下田做事的壮劳力可没那么几个。
老人家仔不仔细照顾着,顶多让这家人被邻居多说几句嘴骂上两句,不痛不痒,碍不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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