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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力措手腕一抖,酒就洒出了大半。
危云白低垂着眉,宽大的衣袖擦过身边人的膝盖,带起一阵凉风。
北戎的成亲仪式复杂而神圣,因为对象是大昭公主,阿力郎主动退让,这场喜宴的规矩全遵循大昭的礼仪,拜天拜地,再送入洞房。
阿力郎拿着酒囊,抬头看着无人的主坐,下意识的向危云白的位置一看,乌力措果然在那。
上前敬酒,乌力措一口喝干手中剩余的酒水,有几滴从他嘴角滴下,然后落在衣袍之上,“本王就祝福你同和怡公主早生贵子。”
阿力郎恭敬道:“多谢大王。”
随后看向危云白,眼中柔和些许。危云白拿起酒杯,感叹道:“阿力郎,你和博尔达如今都是有家室的人,我祝你同公主百年好合!”
他笑容轻松愉快,眼中也是纯粹的快乐,感染的阿力郎也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挑唇角,同样认真道:“我会好好照顾大昭公主。”
顿了顿,“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酒喝完,阿力郎转身走向下一个位置,转身干净利落,危云白看了一眼,乌力措的声音响起,喜怒不明,“阿力郎的样貌符合大昭的审美。”
危云白回头看他,“单于又知道了?”
乌力措耳后的卷发忽而有一缕飘到眼前,他的发不比危云白的长,但像个茂盛的狮子头,透着股杂乱野性的美,眉眼间的桀骜天下无二,“本王坐知天下事。”
像个开屏的孔雀。
危云白问道:“那单于可知道那头老狼藏的消息?”
乌力措的脸色一僵。
笑声溢出,危云白手伸出,张开五指,掌心处正有一个折痕凌乱的信纸。
乌力措眼皮一跳,就知道这是木里耳传来的消息,没有动手去拿,“本王的脾气一向不好,某些过分的要求会直接触怒本王。”
危云白将纸条放在桌上,推到乌力措的面前,“这本来就是单于的东西,我只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乌力措手指微动,心动,危云白表情真挚,此时受伤地半垂着眼,忧愁的说道:“单于不信我吗?”
他们在草原上,微风吹过,危云白十足十的懂得利用自己的外表,他这个表情刚刚露出,不明前缘后续的人俱都露出不忍的表情。
单于又逼迫了大昭人什么,竟然忍心让大昭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乌力措扭过头,倒满酒杯一饮而尽,抓过桌上的纸条,风驰电掣的往外走去,“巴吉哈赖,把他们叫来找我!”
走了两步,又猛地顿住,侧过身盯住危云白,眼里闪着锐利的光,“不要让阿力郎和你说上一句话。”随即健步如飞的走了。
被叫到的两个人连忙跟了上去,路过危云白时,还不忘记点头示意。
危云白看着他们远去,默默品尝剩下的酒水,阿力郎在远处注意到这边的举动,皱眉想要过去陪同孤零零一个人的危云白,又停住脚步。
他不能再挑战乌力措的耐心。
乌力措带着消息聚齐了自己的心腹,“……车呼欲同大昭联手,此行前往西胡的目的之一是为了劝服西胡君王,还望大王尽早定夺。”
“车呼贼心不死!”
有人冷笑,“大昭?只怕大昭自己就自顾不暇了吧。”
大昭皇帝已经到了五十岁的知非之年,前些日子连上朝的时候都会疲惫的睡着,臣子上奏都要加大声音,人老子,他也该退位了。
底下一批如狼似虎的儿子已经蠢蠢欲动,闹的声势很大。
“大王,木里耳在这上面说的将计就计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说话的心腹压低声音,“这‘阏氏’说的自然是大昭公主,西胡那边传来的消息,两个月后才好派大商队路经我北戎,那会儿就怕这大昭公主嫁给阿力郎的消息早就传到了车呼的手里。”
“属下也觉得木里耳说的可以,车呼的人还藏在北戎,等他逃到西胡时再给他们绑走和怡公主的机会,大王到时候‘攻打’西胡的理由名正言顺!”
乌力措沉思,问道:“兵马准备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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